齐慕清面颊微红,昨夜一时脑热做了这般仓促的决定,如今想起来还觉得心如擂鼓,他竟答应她了。
没有婚礼,没有名分,就在这偏远的小城,两情相悦私定终身,他不仅没有觉得不好,反而心中热血流淌。
用过饭还未见沈周宁回来,齐慕清找了过去,外院五花大绑捆着一个男子,他到的时候正好听着男子说,“那里还有许多像我一样的男子,做什么从来都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
经过一夜的折磨,任舟早就没了一开始的淡定,再怎么说也是个男人,落到这步田地有些东西想瞒也瞒不住。
他本是在山上被特意训练出来的男子,学的都是讨好女人的才艺,不同于那些早已绝了逃跑心思的男人,他知道若无意外他们都会被送到权贵府里为人亵玩,他不愿成为这样的玩物,所以找准了机会逃了出来。
他找到了回家的路,但家中人死的死病的病,就在他回家前一月,他爹刚重病难医,就此去了。
但他还有一个弟弟,模样生的好,那些族亲不念旧情,竟私底下把人给卖了,他得知消息找了过去,与严姝做了交易。
严姝不知他的来历,只是见过他后就惊为天人,同时用他弟弟与他达成协议。
他只要与沈周宁成就好事,之后就能凭借着孩子入府,侯府富贵,有了这根线,就有了源源不断的银子供给,同在一处,让她中招也不过时间问题罢了。
至于孩子从哪里来,有了首尾一切就都说不清了,她们从一开始就想拉她下水。
沈周宁冷笑一声。
任舟甘愿为棋子不仅是为了救弟弟,攀上侯府对他来说也就有了谈判的筹码,以后如何尚未可知。
只是没想到事情出现了意外。
“把人送官,我倒要看看这事崇文县令敢不敢管。”
看着从外头进来的男子,沈周宁难得体贴,收敛了脾气快步走过去扶着他,问道:“不是让你歇着,怎么过来了?”
两人情意缱绻,正是情浓之时,他笑着道:“想见娘子就过来了。”
这话直白,沈周宁却极为受用,一早审问人的烦躁全然散去,她拉着男子的手凑到他耳边道:“庄家庄子上的温泉不错,今儿娘子陪你同去?”
“娘子今日不去书院了吗?”
沈周宁顿住,一早就过来处理事,竟忘了今日是开学的日子,虽说告假也可以,但先前考试结果还没出,她也想要知道自己学习的成果,一时间看着齐慕清歉意得很。
“啊!”
刚刚拥有人生中第一个小侍,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沈周宁却要忍痛分开,她感觉天都要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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