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断。
喻独活眼底闪过丝狂热的光。
没错。
他想要完全支配陆川断,完全掌控陆川断。
这无关剧情线和任务,只是他的直觉和本能。
喻独活和陆川断的眼神在空中对上,犹如两股奔腾激流,在峡谷交汇处激起千层浪花,互相激荡,彼此影响,难分难解。
贪欲、渴求、占有。
他们就像两头争锋相对,互不妥协的雄兽,都想要成为掌控局势的主导者,谁都不愿被对方所束缚压制。
“夫人,先生。”
仍然举着二人画像的管家山芎突然开口,打断了他们的交锋。
陆川断显然听到了山芎的话,但他全当什么也没有听到,轻轻咬了咬喻独活的指节。
“行了,松口。”
陆川断不要脸,喻独活多少还是要点儿脸的。
他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手指正被陆川断叼着,猛地硬拽一下。
陆川断反应极其迅速,几乎是在他动作的一瞬间就松了口,避免了咬断他指节的凄惨场景的发生。
细细的银丝被扯出悬在半空,为二人暧昧的争锋对决平添了股说不出道不明的粘腻感。
喻独活啧了声,眼底闪过丝不加掩饰的可惜。
可惜了,他原本还以为能看到陆川断反应不及松口,被他像小狗一样钓着扯过来。
果然是他看上的猎物,有点儿本事。
这样就更好玩了。
“这画是什么时候整出来的?”
喻独活偏过了头,瞥向那幅精致庄重,一看就知道花费不菲的画像。
“夫人忘了吗,是我们第一次见到对方的时候画的那副。”
陆川断也顺着喻独活的目光望去,感慨的温柔声音里,带着那股喻独活熟悉的模仿感,“那时候夫人刚来到家里,累得刚画了没多久就睡过去了,像贪眠的小猫儿一样。”
“我不喜欢这破东西。”
喻独活压根儿就不吃陆川断这套,他昂起了精致清晰的下颌,从兜里又掏出那把折叠蝴蝶刀。
“没什么原因,就是看着就烦。”
他说着,在陆川断和山芎的注视下,往前几步。刀刃甩到那画像中间,重重地划下扯烂,将紧贴的二人分开。
轻飘飘的碎烂画布脱离画框,洋洋洒洒地散在空中。
喻独活动作干脆漂亮地甩了几下收回刀刃,颇有成就感地拍了拍手,“划就划了,陆先生有意见吗?”
陆川断压抑的笑声传来,他抬手拢上了喻独活毛茸茸的头顶,“没有意见,夫人开心就好,还要再找画师画几幅让夫人画吗?”
“要做事就做,我不喜欢磨磨唧唧地问来问去。”
喻独活皱了皱眉,很不耐烦地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