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把尤利塞斯是他的婚约者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他手臂勾着阿诺德的脖颈,略显迷惑地轻哼一声,“为什么?我们马上就要举行婚礼了,还有什么不能的?”
尤利塞斯瞳孔骤缩,耳根急得泛红,“可我是你的婚约者啊。”
喻独活唇角微微上扬,眼角拽出抹娇纵的媚色,直勾勾望向阿诺德。
“阿诺德,你还愣着干什么?”
“现在就和我举行婚礼。”
婚礼完“阿诺德,来追我吧,直到万……
阿诺德还没说什么,尤利塞斯倒是急了,“你们不能结婚。”
“为什么不能?阿诺德爱我。”
喻独活闻言眨了眨眼,眉宇间舒展,像是林间好奇的无害小鹿,“难道你也爱我吗?”
尤利塞斯憋红了脸。
他是真的以为喻独活作为他的婚约者,以后会和他缔结婚姻。
但他是生性傲气别扭的小王子,怎么能说的出口?
尤利塞斯调整了下呼吸,平稳住情绪,煞有其事地说道,“可是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你们要是相爱就不应该步入婚姻。”
“哦——是这样啊。”
喻独活了然地点了点头,唇角的弧度快要压不下去了。
他真的会被尤利塞斯逗笑。
跟被培养得嚣张跋扈的哈珀不同,尤利塞斯是真真切切被当作正式继承候选人来培养的。
但他毕竟最小,帝国也没有对他施加过太大压力,才让他的心思这么单纯,以为用这种话就可以阻止他和阿诺德。
“怎么办阿诺德,你听见尤利塞斯的话了吗?他说婚姻是坟墓。”
喻独活转过头看向表情很不爽的阿诺德——他讨厌喻独活不让他抹消掉碍眼的尤利塞斯。
“嗯,是坟墓。”
阿诺德的嗓音暗哑又低沉,像某种大型猫科动物般将下颌贴到喻独活的肩颈窝,“坟墓好,喜欢在一起,我们可以一起死了。”
尤利塞斯完全不能解阿诺德的这个思维,但喻独活可以解。
他笑得肆意张扬,琥珀色眸子波光粼粼,盛满了水光。
其实阿诺德和他一样,根本不在乎什么婚礼。
毕竟他们可都是非人类,人类的那一套对于爱情的认证模式对他们来说,完全不成立。
阿诺德也未必明白什么是“新娘”,在他的思维里,估计新娘和想藏回巢穴中细细品味的猎物没有什么太多区别。
可他们现在是人类的躯体。
他打算用这具躯体和阿诺德度过人类时间观念中的一辈子。
所以他们可以按照人类那些有意思的繁复步骤来,做一些他们从未体验过的新鲜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