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硬。”叶棋安收回手。
符瑜璟哈哈笑。
“都是练出来的，下盘不稳就容易被摔，在马上稍点不慎，摔下来就是个死。”
“有时候要射箭，甚至都没法握缰绳，全靠腰腿上的力。”
“我还没见过符小将军射箭呢。”叶棋安看她。
“想学的话可以教你，射箭一是要有力，二是要有准头。”符瑜璟对叶棋安的力气完全不报希望，“你可以练练准头。”
叶棋安只吃了半个饼子就吃不下了。
符瑜璟很自然得接过来把剩下的半个吃了。
“我去灌点水，你坐着歇会。”符瑜璟三两口就吃完了，利索得站起来，随意拍了拍身上的灰就去河边灌水。
叶棋安跟着她。
◎“别下来，在岸边看着就行，这水很清澈，但是旁边的泥土很……◎
“别下来，在岸边看着就行，这水很清澈，但是旁边的泥土很湿软，容易滑倒。”符瑜璟脚尖点在一块石头上，弯腰把水囊灌满。
符瑜璟上来顺手扯了片草想擦擦手，结果这草上全是小绒毛，越擦越脏，干脆扔了草，反手在衣服上蹭了几下。
叶棋安看着觉得好笑。
符小将军平日在朝阳都是一副富家子弟的作态，哪怕每天都练武从不间断，但吃穿用度都精致的很，在家前前后后都有侍女服侍。
饭前餐后都要擦手漱口，弹琴作画前要焚香，雨天插花品茗，一天不说换很多套衣服，至少出门待客要换，练功脏了要换，洗漱睡前要换。
他不曾见过符小将军在军营是什么模样，至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都是精致的世家作风，没想到出来了这么随便。
“笑什么？”符瑜璟擦完了手，过来牵他。
“没擦干净。”叶棋安手上也都是小绒毛了。
“那蹭我身上。”符瑜璟把袖子递给他。
叶棋安又笑。
“我以为……符小将军很精致呢。”叶棋安道。
“在哪个环境做哪样的事。”符瑜璟懂了叶棋安在笑什么，很不以为然得帮他把手擦干净，才道。
“朝阳是国都，世家贵族最集中的地方，不按照大家的生活方式，非要特立独行，是融不进去的。”
“况且符家本身就是世家，这么多年的规矩早就习惯了，在有条件的情况下，让自己舒服些也不是什么坏事。”
“出门就不用讲究那么多，也没那个条件，若是在军营还要侍女奉茶拿帕子，军里的那些兵可不会服气。”符瑜璟这么一说，倒是想起来了。
“明日到了边关，我可不能给你太多优待，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符瑜璟提醒他，“到留安之后，我要先去军营见父亲，你去我账里稍微等一等，然后我带你去见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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