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身体一直都是那样,说不上好,但也不没有特别差,每年都会病几次,换季的时候尤其容易病倒,其他时候倒也还好。”
毕竟是叶家的嫡长子,就算没有父母精心对待,也没人苛刻他。
“永宁十四年春天,母亲熬不住病痛过世了。”
那年他十一岁,砚安十岁。
“哥哥说,父亲要娶一位新妻子了,我们必须要更听话才行。”
“大概是我听话了,而哥哥自己没有听话,新夫人过门没多久,他就病了,而且病的很严重,我没法去看他,只能日日为他祈福。”
他确实是生病了,但是并不严重,只是个小风寒,新夫人却说他身边伺候的人不够尽心,因此全部调走了,只他天天让吃些没作用的药。
为了促进药效,他被勒令清肠胃,每天只能喝一碗米粥。
“燕姑姑也被新夫人调走了,新来的姑姑很凶,总爱训我,还欺负从小就伺候我的云笙。”
“过了两个月,我听说新夫人怀孕了,哥哥的病也好转了。”
“我终于可以去看哥哥了。”
“但是哥哥变得好瘦好瘦了,身上没有一点肉,脸颊也凹陷得厉害。”叶棋安努力回忆自己当时的状态,却感觉自己似乎是有些忘却那两个月是怎么过来了的,只记得那股毁天灭地得饿劲,和心头燃烧的孤注一掷的火。
想到这里,叶棋安忍不住摸了一块糯米红枣糕。
符瑜璟什么也没说,只给他倒了一杯茶,轻轻抚他的背。
红枣糕的酸甜安抚住他的情绪,叶棋安就着符瑜璟的手喝了一口茶,重新靠回符小将军的怀里。
他不想死,就只能拼尽全力找寻能活命的机会。
还好,他找到了能救他的人,成功的活了下来,砚安也顺利长大了。
“哥哥让我别怕,他说他必须要离开了,而我不能跟他一起走,新夫人并不敢让我出事。”
“没过几天,就有个道士来家里,说哥哥身体不好,要跟着他修行,才能活下来,父亲同意了,哥哥就跟着他走了。”
“哥哥走的那天,燕姑姑又回到我身边,新夫人对我也好些了。”
“只是哥哥,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了,只收到过他的信,说跟着他的师傅在四处云游。”叶棋安其实每年都会回来看望砚安,为她庆贺生辰,带她出去玩,有时候离得实在是太远,就会写信,使人给她送礼物和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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