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将玉棺重新合上,那凹槽中的液体已然消失不见,他弯腰用旁边黑布裹着那些掉落的尸骨:“他们有可能生育了我,如今我收敛尸骨也是应当。”
他垂眸将那些尸骸包好,用剑在旁边挖掘了处,然后将其埋了进去,小小的坟墓并无墓碑,沈白握住了掉落的剑插在了侧。
“剑不带走?”沈醇问。
沈白看向他摇了摇头:“既是他的东西,死后长伴就是。”
“阿白是性情中人。”沈醇笑。
生育恩以收敛尸骨而报,不带走物,也不会留下丝念想。
不管曾经的身份为何,如今他只是沈白而已。
用水洗去了手上沾染的泥土,沈白重新回到了沈醇的身边:“少爷,属下收拾好了。”
“走吧。”沈醇拉住了他的手腕,去时重新按下机关,石门落了下去,将身后的场景彻底的隔绝。
二人沿着原路返回,这里的切都在随着他们的步伐而远去。
待了阶梯,厚重的石板重新合上,咔哒声,将尘封的地底重归了黑暗。
“少爷,能不能将这处地底封了?”沈白站在沈醇的身边问。
“这里确实已经没有什么东西了。”沈醇笑,“的确应该让他们长眠。”
能够让尸体保留那么久的方法或许还会引人垂涎,但是有些东西尘归尘,土归土。
沈醇看向了远山:“阿白,避开此处。”
“是。”沈白飞身远离,沈醇则朝着远处的山巅掠了过去,
内力倾注于掌心中,击拍在山巅,直引的大地都有些微微震颤,巨大的山石裂开了缝隙,随着又击而颤动不休,化为了无数的巨石朝着山下滚了过去。
轰隆隆的声音不绝于耳,引得岛外的海水都在震荡不休。
玉自观站在船上看着远方:“这是干什么呢?”
“会不会是火山要爆发了?”船工问,“我们要不要离开这里?”
“人还没有回来,你想跑哪里去?”玉自观笑。
那船工被堵了下,只能兀自焦急的看着岛上。
他们也在近处搜寻过,压根没有什么金子,这座岛纯粹是座荒岛。
山石滚落,压垮了不少树木,终滚落到了石板的那块,将那处层峦叠嶂的覆盖了起来,堆积的土石几乎形成了座小山,想要找到这处入口,不知要花费少的人力物力。
沈白远远的后退,看到那处时垂了下眸:爹娘,安息吧。
长恨山已毁,仇人无处可寻,当年他是如何离岛,又是如何进入云景山庄的情已不可追,他也不想去追查。
切都随着那处的覆盖埋入尘土中是好的。
“阿白,走吧。”沈醇落到了他的身前时,“这么大的动静,恐怕要不妙。”
“火山要喷发么?”沈白问。
“那座棺底是流淌的岩浆,这里的火山是活的。”沈醇搂住了他的腰,“走。”
他们从林间掠去,直接落上了大船,衣带纷飞,在那些船工的眼中宛如仙人般。
“这么大的动静,可是惊动了海神?”个船工问。
“略有惊动,还是快离开此处吧。”沈醇笑,“否则海神发怒想跑都来不及了。”
大船驶离,海浪翻涌的声音似乎又大了许,岛上的烟尘弥漫的更广了些,远远看去,浓烟滚滚,火红的岩浆度覆盖了那座岛屿。
“你们在岛上找到东西了么?”玉自观坐在船舱中问。
“嗯。”沈醇将那枚炽炎令取了来,“找到了。”
“那地方被覆盖那么久,真亏你们能找到。”玉自观松了口,“找到就好,没让我这个月的罪白受,不过开始的震动并非是火山喷发吧,沈兄还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