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痕多在半尺,毫无滞涩,出手的一方修的极狠辣的功夫。”沈醇的手指抚一道剑痕道,“风回谷的武功以飘逸著称,温靳胜在内力浑厚,此剑锋不风回谷的。”
他们转拐角处,沈醇脚步停下,但见那处倒一具白骨,胸口处的肋骨断,死因明显贯穿心脏。
“胸骨发黑,兵器上淬毒,这样大的力道,用的不剑,短兵。”沈白打量着那处伤痕道。
“再往看。”沈醇说道。
他二人继续行,洞中所遇的尸骨也越来越多,有被一剑刺死的,也有中毒的,其中还落下不少的暗器。
沈醇用帕子包裹着一根针,历多年,其上仍漆黑无比。
“少爷发现什么?”沈白看向那根针。
沈醇将帕子下滑,露出针上的一处刻痕道:“这长恨山惯用的武器。”
长恨山走的诡道,近年来弟子并不多,且有隐退江湖之感,几乎被排除在五大势力之外,直到段时间的灭门,才被重新提及。
沈白呼吸微滞:“长恨山在二十多年就在觊觎炽炎令?”
“应该。”沈醇将那针丢在地上起身道,“长恨山由盛转衰,或许就因为这一役。”
弟子几乎皆出,来到这瀛焱岛上寻找炽炎令,不巧的碰上此处火山喷发,几乎覆盖整座岛屿,外面的人或坐船逃走,或被大火吞噬,地道之中的争斗还在进行。
一路尸骨遍布,越到后面尸骨越多,交错堆积,可见生战斗的惨烈。
“用剑的一方很有可能瀛焱岛的人。”沈醇打量着方道,“长恨山的人没占得什么便宜。”
“既长年生活在此处,为何不尽快脱身?”沈白思忖着问道。
此处地洞极深,瀛焱岛的人想要脱离,其实也容易,但看当时的战况,他们选择死战。
“或许为保护什么东西。”沈醇猜测道。
“炽炎令?”沈白蹙眉道。
“应该不。”沈醇携他的手继续行,烛光被落在身后,箭羽插的通道中乱七八糟,此处的机无人修复,算彻底废弃。
再行数十米,方隐隐约约透出一道亮光。
一道石门阻挡,亮光其下透出的,沈醇在墙上寻摸,按下一处砖石时,那石门被打开来。
本来倚靠在那处的尸骨纷纷散落倒地,石门之后露出一方极大的石室,初一打开,便觉刺骨之感。
“冰。”沈白看着其中缭绕的水汽道。
“冰玉。”沈醇拉紧他的手腕小心踏进去,置身其中,宛如坠入严冬。
冰玉遍布,最显眼的却那台阶之上的一处冰玉制成的棺材。
沈醇靠近,却被沈白微微拉住道:“少爷小心些,属下走方。”
“老实跟在后面。”沈醇一弹他的脑门道。
沈白默默歇声音,跟随他的步伐靠近。
冰玉棺旁也倒着一具尸骨,落在他身旁的剑炽热火红,隐隐有嵌入冰玉之感,同样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死在此处的人身份兴不低。
沈醇小心靠近,却不闻任何暗器射出,站在那台阶之上看向冰棺之内,他的眸微凝一下。
沈白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在看到棺中之人时瞪大眼睛。
棺中所躺乃一位女子,虽不闻任何的气息,可肤如凝脂,不见丝毫死后的衰败之感。
此处应该封闭二十多年才,她却还像活着一样。
让沈白惊诧的不这个,那棺中躺着的女子的样貌与他的面孔有七分的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