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水收拾,沈白外袍上草屑抖掉重新穿上。
“里。”沈醇站在身后,从后颈领口处抽出了一根稻草道。
“多谢爷。”沈白说道。
沈醇听着称呼,略微沉吟了一下道:“叫爷总觉得生分,今就你我二人,可以换个更亲密一些。”
沈白凤眸微垂,其中闪过了一丝柔和道:“醇儿。”
沈醇:“……”
521提起摄像机就是一通狂拍。
“是叫爷吧。”沈醇伸手揉捏着脸,对上有些茫然情绪道,“你我之间,不必拘泥于称呼。”
沈白仍有不解:“爷不喜欢那个称呼?”
“白儿,你可喜欢?”沈醇笑着反问道。
沈白浑身汗毛微竖,沉默了片刻道:“是,爷。”
“真乖。”沈醇笑道。
二人洗漱,沈白净了面后取过了自己面具,漆黑质地,其上有着浅浅一个白字,是爷为亲手所刻,沈白从未过自己会主在沈醇面前摘下,可事情已经发生了,今再要戴上……
“你若是不戴,就不戴了。”沈醇按住了手道。
沈白握着那个面具:“若是不戴,庄主和夫人定会有所置喙。”
暗卫规则,犯上作乱格杀勿论,从前不畏,今舍不得。
若所爱人独自留在个世间,哪一种结局都是无法承受。
“我会护着你。”沈醇说道。
沈白看向了道:“多谢爷。”
“你不信?”沈醇拿过了面具笑道,“左右我是个逆子,你若是没了,我当即殉情,们不敢拿你怎么样。”
“可是此做,爷和庄主都会伤心。”沈白说道。
们疼爱爷,但关系破裂,谁都不会好过。
“阿白果然心肠柔软,那几日不戴。”沈醇摸着脸笑道,“待见到人,你再决定戴是不戴,只一点,你要信我。”
“是。”沈白说道。
面具被裹在了包裹之中,由沈醇背着,沈白仍背着继续赶路。
就昨日所说,已见了此处屋舍,再见到人烟并不难。
小小村落生着炊烟,四处都是山林,一副与世隔绝模样。
沈白和沈醇出现引起了干活人们注意,不论是沈白一身漆黑是沈醇一身华服,皆让那些人们警惕看了数眼。
非富即贵之人,若是随意招惹了,只怕赔上家人性命。
沈白负着沈醇落于了一处明显生着炊烟人家,放下来后道:“爷稍等。”
“嗯。”沈醇应了一,打量着座村子。
与世隔绝之地,自给自足,也是怡然自得之事,若来了外人,即便是不热情,总有几分好奇心,可过路之人有几分避之唯恐不及模样。
沈白叫门,那屋中有妇人开门,在看到屋外站着男人时下意识就关上门:“您要什么……只求饶了小子命……”
“两碗白粥。”沈白不解她惊慌,只按住了门说道。
“有。”那妇人连忙转身,舀出了两碗粥,虽是稀很,但解渴裹腹足够了。
沈白从怀中摸出了一枚铜板放在了她手上,才接过了两碗粥。
屋外过路人们远远见了此处,皆是避着走,沈醇只坐在门口石墩上看着,唯有远处一个拄着拐杖走过来老人慢悠悠从面前经过,没有绕开道。
只是她揉了揉眼睛,看见沈醇时是眼睛亮了:“是谁家孩子,生真俊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