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肴一的上,侍女们在一旁摆放着用品,夏竹端开了水:“少爷请净手。”
沈醇洗了两下,擦干净了手:“还他的。”
侍女们皆是些惊讶,冬梅默默端了水同样捧到了沈白的面前。
沈白同样净手,擦干净了手上的水珠。
“少爷,奴婢为您布菜。”春兰说。
“你们且出去,让他就。”沈醇半撑着头看向一旁的沈白。
四位侍女互看了一眼,只能低下头应是后退了出去。
屋内安静,沈醇拿过了筷子,却不必沈白布菜,自己兀自尝了两口。
“这肉颇腻,你吃。”沈醇尝了一口那菜,将整个盘子都放在了沈白的面前。
盘子中的肉做的肥瘦间,勾芡极好,可他说腻就是腻。
沈白执起了筷子吃下,其中滋味比之他做的鱼好上不多少倍,一份的份量左不过三两口便经无了。
“太甜。”沈醇又尝了一,将盘子推到了他的面前。
沈白同样吃下。
“这汤里的蘑菇我不喜欢。”沈醇看着汤盅。
沈白又将其中的蘑菇挑了出,在其挑眉的动作中自己吃了下去。
挑挑拣拣,他自己没吃多少,反大多进了沈白的腹中。
桌子上的饭菜没剩多少,沈醇擦了一下嘴,将另一块帕子递到了沈白的面前:“擦嘴。”
“多谢主人。”沈白同样擦过。
“你先去吧。”沈醇下了这个命令的时候沈白松了一口,直接原地消失。
他的身影藏匿在沈醇看不见的地方,但视线一直停留在其身上,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对方将他面前放下的骨头拨到自己盘子里的举动。
丫头收拾东,春兰拾掇着:“少爷今日胃口颇好。”
“厨子做的不错。”沈醇说。
“少爷能喜欢就是他的福分了。”春兰笑。
沈醇吃鱼没什么,天下各种各样的鱼随意他吃,可是他这次吃的是沈啸最喜欢的那条鱼。
沈父冲冲的,踏进房门的时候却强按捺住了脾,看着迎上的侍女:“醇儿在做什么?”
“少爷在休息。”春兰说,“今日出去走了走,午饭用的多了,此时正睡着呢,庄主急事?奴婢可将人叫醒。”
沈父深吸了一口:“罢了,我在这里等着。”
他在厅等候,侍女奉上了热茶,一个时辰,喝茶喝了数杯,还出去厕了一回,这才等的沈醇醒。
“爹,您怎么了?”沈醇随意套上了袍出。
他发丝未束,睡眼些朦胧,被侍女扶着走出,礼的时候还咳了数声,一副弱柳扶风之态。
“不必礼了。”沈啸说。
“嗯,什么事急着见我?”沈醇坐在了他的下位处,打了个哈欠。
他这姿态实在不像晚辈,沈父却习惯了他此的没大没小:“我那锦鲤你给我吃了?”
“什么锦鲤?”沈醇疑问。
语之中明显是不记得这事了。
沈父再度深吸,告诉自己小儿子体弱,打不得,骂不得,不得,即便说重,要斟酌得:“就是池塘里养的那条金色的,都这么大了。”
那鱼好歹一臂了,纯金色,任谁看了都纳罕,可他的儿子说吃就给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