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疏月看向沈酌,二人都懂了对方想说的话,这个村子一定受到过极大的迫害。
不一会儿孙村长的儿子孙二福来招呼着大家去吃饭。
陈旧的木桌上摆着三个菜,全是素菜甚至一点荤腥都不见,云疏月这才恍然到孙村长说的“粗茶淡饭”并非是自谦。
四人纷纷落座起筷,无人多言什么。
总没有吃人家的还要挑三拣四的道理。
只是,云疏月实在是疑惑,沧州城离海还有些距离,中间隔着些村镇,不知道吃海鲜也就算了,为何贝壳村就在海滩边也不吃海鲜?
这般想着,云疏月也就这般问了。
“海鲜?”孙渔生像是没听过这事儿,听到云疏月的解释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说话都有些发抖,“那大海可是不能去的呀,海里有水鬼,会死人的!”
“怎么会?沧州城边上的村镇也时常会有人出海捞些海鱼吃。”林冤也觉得奇怪。
谁知此话一出,孙渔生父子俩都惊慌起来。
“不能吃!不能吃!那些东西有毒,吃了也会死人的!”
云疏月听着死啊死的,忽然觉得背脊骨都发凉,不禁打了个颤,用手抚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林冤以为她冷着了,想要解下外袍给她披上,只是刚解开结就看到“赵公子”已经为云疏月披上了外袍。
攥着绳结的手骤然捏紧,骨节都泛着隐忍的白色,林冤盯着云疏月身上的那件云水蓝外袍,似要灼烧了它。
云疏月犹未察觉,只觉得披上之后确实好了些,不由将自己裹得更紧。
沈酌见此,嘴角泛起笑意,继而又问道:“孙村长,你们此前可是发生过这样的事?”
“是啊村长,我吃过海里打捞起来的东西,还炒出来给桑麻和昭雪吃了,我们三个不也活得好好的吗?是不是你们误会了啊?”
云疏月还是有些不太信孙村长说的话。
吃海鲜吃死人这种事不说绝对没有,但概率极小,除非是有人对海鲜重度过敏又同时食用太多且治疗不及时才有几率导致。
可在孙村长的嘴里,仿佛吃海鲜会死人是一件必然发生的事,再联系之前孙村长说的海里有水鬼。
这怎么都不像是真实会发生的事,倒像是人为散播的谣言。
只是为什么要散播这样的信息呢?
听了云疏月的话,沈酌不由得看向她,又扫过对面的桑麻和林冤。
她会烧饭?
他们两个还吃过?
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他也想吃。
面对云疏月的追问,孙渔生显然不想再多说了,他交代了房屋的位置便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