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讲道理？”周北尧唇角勾了勾，声音低沉，“还是得看对什么人，什么事。”
他眸光深邃，注意到温禧倒酒的动作，有些欲言又止。
温禧感知到后，道：“介意吗？”
“不会。但这酒……”他话说半截，终究没阻拦，“你随意。”
她也不知怎么，这会儿心里乱成一麻，只想用酒来掩饰点什么。
他们此刻平和的不像话，让温禧产生一种他们还在一起的错觉。她还在妄想么，还没死心么，明明在分开的日子里，她也很少想起他。
可只要看到他注视自己，对着自己笑，她就不受控制地想回应……
温禧将空掉的酒杯放回桌上，发出闷响。她眼尾不知不觉染上绯红，颇有往脸颊及脖子蔓延的趋势。
“饭也吃的也差不多了，我该走了。”她边说边站起身，忽察觉这酒后劲儿有点大。
周北尧微微抬眸，瞧见她眼睛红得像兔子，声音沉稳道：“先坐着，待会儿送你。”
“你有什么义务送我呢？你觉得这么做很绅士？还是说即便换个人，你也都会多少照应下！？”温禧忽感烦躁，反问道。
“我想送你。”周北尧淡淡开口，“因为我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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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清醒
窗外隐隐有风声呼啸，餐厅里却忽然陷入寂静。
周北尧说完，连自己都愣了下。在察觉到温禧错愕的目光时，他继续道：“这酒度数不低……你一个人坐车回家不安全。”
话落，温禧回过神，不愿自作多情，拿过自己包，“我现在很清醒，你多虑了。”
不等周北尧说什么，温禧离了桌。
周北尧眸色沉了些，随后才起身跟过去。
只是温禧走的极快，等他追出去时，已经不见她的踪影。
他寒着脸，心里升起烦躁与不安，给温禧拨了电话。直到过了一会儿，有人走近问道：“周先生，您在等朋友吗？”
周北尧循声偏眸看向那人，认出是餐厅里的侍者，“什么？”
“和您一起来的那位小姐现在在洗手间那边……因为餐厅马上要打烊了，所以得麻烦您去看看。”
他愣了愣，这回毫不迟疑地寻过去。
洗手间门口外，温禧弯腰坐在椅子上，双手环抱着自己。
她没发现有人靠近，直到她注意到一双脚在面前站定。
本以为是餐厅里的员工来赶人了，温禧缓缓抬起头，却撞上周北尧复杂的目光。
“你怎么……还没走？”
温禧原本想尽快走，但感觉胃里实在不舒服，同时也想趁这个契机，避开和周北尧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