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会损害她的利益,容祈的背后是谁,对她来说没有什么两样。
可现下不同。
她要见容祈背后的人,与他做一笔交易。
容祈还想挣扎,“我背后真的没有旁人,你想做什么,我帮你便是。你拿着这么多的房契地契,可是想换成现银?”
“容祈,我是商人。”
以如今京城的形式,房契地契还有升值的空间。
折成现银,实在是太亏了。
那种赔本的买卖,她才不会做。
更何况,她的目的本就不在此。
容祈望着她那坚定又洞若观火的眼神,终是败下阵来,“好吧,我可以帮你约他,但他会不会与你见面,我可不敢保证。”
“好,我在这里等着。”
云琬宁不喜欢拖泥带水,既然亲自来了,她就要看到结果。
容祈了解她的性子,无奈地传了密信。
一个时辰后。
光线昏暗的密室中。
一只骨节分明却过分白皙的手把玩着桌上的白玉算盘,那修长的手指,随意地一拨,发出一道清脆的响声,让罕见走神的云琬宁回神。
她收敛心绪,望着对面一袭金线绣纹,玄色锦袍的男子。
只见他慵懒随意地靠坐在太师椅上,却邪魅矜贵,冷冽逼人。
明明该错开眼的云琬宁,鬼使神差地抬眼。
不经意间,望进了那双隐在玄铁面具后,蒙着一层薄雾的点漆瞳眸里。
禁不住又是一怔。
“云姑娘说要见在下,只是为了盯着在下的脸瞧?怎么,喜欢这面具?”
说着,男子微微倾身,一股浸着寒意的雪松香袭来。
云琬宁的心脏没来由地突突直跳。
她下意识地往后靠,稳住心神,将手中的木匣子推过去,开口道:“求见公子,只为谈一笔交易。这些银票、房契和地契,需要一个足够有分量的主人。当然,只是明面上的。作为交换,琬宁可以答应公子一个条件。”
“姑娘确定?以你的身份,就算不找我帮忙,也不会有人敢觊觎你的东西。”清冷疏离的嗓音,比那玄铁还要冷上三分。
可他缓缓靠回太师椅上,又透着一股邪肆之态。
云琬宁轻轻扬眉,“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能左右整个京城命脉的财富,的确是需要一个靠得住的人帮她守住。
因为她不想再藏着掖着了。
“那你就不怕,我将它们占为己有?”男子轻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