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这样吗?”她问。
简珣脱口而出“不会”,顿了顿,目光灼灼道:“你若阳奉阴违,出尔反尔,那我就会了。”
黄时雨咬紧了牙根。
“梅娘的心里一定也希望我只疼你对不对,冷了拥着你睡,累了帮你揉手腕,渴了喂你喝水,亲吻你最喜欢的地方,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既然你希望我只对你好,那就不准再要别人的好!”
“我没要别人的好。”黄时雨灰心道。
简珣“嗯”了声,“你很乖。”
黄时雨拨开他的手,寻找自己的罗裈,却被简珣一把按住,“别走,今晚我们就在这里睡吧。”
“可你身子才将将复原。”
虽然她讨厌今晚的他,可是也不想他再劳累过度。
简珣噙着她耳廓,呢喃道:“方才我还不够勇猛吗?”
黄时雨两靥轰然烧红了一片。
他道:“我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当上了状元郎,你就不能多许我些奖励吗?”
黄时雨想起他晕睡的那日,一颗负气的心不由软了三分,支吾道:“你不是才要过……”
“不如……奖励我现在再做回探花郎。”
“什么意思?”她有些跟不上。
简珣在她耳边低低道:“我要探一探这朵西府海棠,才相隔十八日,竟又忘了我是怎么疼爱它的,你说,是不是该罚……”
黄时雨倒吸一口冷气,用力攥住他的手腕,喉咙里溢出闷哼,渐渐变成了求饶声,求饶又渐渐变成了哦吟。
简珣笑道:“只喜欢手指可不行,你得喜欢我。”
他将她伺候得迷糊半晕,不知今夕是何年,才解了自己的衣,“现在轮到我了,你也得让我舒服舒服。”
床头吵架床尾打架,这一夜简珣将她结结实实“打”了一顿。
而她,哪里还有半分力气,在晃晃荡荡里闭着眼,微喘轻哼,努力喊着“阿珣”,只有喊他的名,他才不那么用力。
他找到了收拾她的完美手段,如鱼得水。
黄时雨也找到了收拾简珣的完美手段。
次日初十,正常上衙,而衣冠皆在上房寝卧,在简珣开口吩咐人为她取之际,黄时雨抢先爬起,囫囵套上衣裙忙忙离开了书房。
跑的可真快。
想来昨夜的讨饶全是假的。
简珣哼笑了声,施施然下炕,小厮丫鬟们便鱼贯而入。
白露将熨烫好的常服展开,侍奉他穿戴。
他也不完全是衣来伸手之人,套上圆领长袍旋即抄起带扣革带自己束上,白露顿了顿,微微垂首后退半步。
福生见状上前为少爷后背稍作整理。
从前丫鬟忙前忙后系腰带,自己只需展臂固然惬意,可是成了亲,许多寻常的小事在简珣眼里顷刻变了味。
“腰带”两个字过于暧昧。
当他急不可耐“欺负”梅娘,就得用力扯它,当梅娘装模作样为他宽衣,激动的他早已自己解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