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行事行一半作罢的道理,这让简珣怎么受得住。
“求你了,阿珣。”她好怕他用力。
简珣将人抱起,进了暖阁,用她能接受的招式足足过了数百招。
黄时雨喘息不已,忍耐不住的声音终于从喉咙溢出,朦胧中听见他问:“那个人疼你的时候,你也会发出这样的叫声吗?”
她蓦地睁开了眼眸,颤颤望着他。
简珣随意擦了擦,垂眸系上腰带,又扯过锦被覆在她身上,“躺一会再起,不要流出来。”
黄时雨躺在被中,攥紧了手心。
简珣倒了杯温热的水,喂她喝。
黄时雨才发现自己渴了。
喝了几口却又难以下咽,她扭过头。
简珣便将甜白瓷盏放回炕几,扯过一张圈椅,大马金刀坐在她身边,双手环臂打量着她。
黄时雨如芒在背,将脸扭向里侧,盯着暖炕镂空的梨花木雕发呆
“去年你明里暗里想与我退亲,那时已经与他有了首尾,对不对?”简珣平心静气地问。
黄时雨默然片刻,轻轻道:“我,不是自愿的,实非故意不忠于你。”
简珣神色一凛,冷声问:“他强迫你?”
黄时雨愣了下,连忙摇头,“他,没强迫我……”
真相听起来荒诞不经,却偏偏就是真相。
黄时雨娓娓道来,一切得从丐婆说起。
行事阴晴不定,时而清醒时而又发癔症,却武功高强,以戏弄他人为乐。
黄时雨能感觉到简珣犀利的视线,紧紧盯着自己的后脑勺。
讲到雪阳山围场那夜,她隐去了肃王的身份以及地名。
“我当时中毒,情不自禁,旁边恰好就他能用,便……抓着他不放。”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双手也不禁环紧了自己。
真相讲完,书房更静了,仅剩二人的呼吸声。
黄时雨心里没底,扭过头瞟他。
简珣依旧双手环臂,目光深邃如渊。
黄时雨迟疑道:“阿珣,该说的我都说了,真的没骗你,你还生我气吗?”
简珣撩眼看她片刻,终于移坐炕沿,将她扶起搂在怀中,“我现在,非常,心疼梅娘。”
“阿珣。”黄时雨抬眸望着他。
“可是放任这么一个危险的人,时不时出现在你附近,随时对你做不利的事,我实在不放心,所以,不论死活,我都要找到丐婆下落。”
这是实话。
黄时雨闻言有些害怕,下意识攥紧他衣襟。
“他也一直在抓丐婆,到现在也没抓住。”她呢喃道。
简珣含住她敏感又柔弱的耳珠,弄的她不知所措,心神微乱,才循循善诱道:“那人救了你,手下的人又与丐婆多番交过手,必定知晓许多细节,问你你又说不清,不若你告诉我他是谁,待我问些线索,定能将丐婆绳之以法,也算为你们报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