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时雨几欲吓晕,人在垂死之际往往会做些没什么太大用处的挣扎。
她突然嫌冷,简珣便与她一起裹进柔软温暖的丝被里,“梅娘,屋里烧着好几盆银丝碳,哪有那么冷,你别动,动了会痛……”
未料她挣扎更厉害,简珣喘息略重,隐忍道:“又怎么了?”
“我渴了,要喝水。”她用力咽了咽。
简珣起身为她倒水,等她喝完了再次扑过去。
“又怎么了?”他咬牙问。
黄时雨梗着脖子道:“太亮了,我不习惯!”
简珣嗯了声,听她的话,将除了龙凤烛以外的灯全吹熄。
他的耐心也快用尽了,谁知她又出幺蛾子。
黄时雨喊道:“我,我不喜欢这种方式,好丑。”
简珣默了默,换了个方式,黄时雨当即扭着身子乱动,这个样子更丑,而且好痛!
她又羞又怕,耻辱地闭上眼。
简珣满头大汗,梅娘心里抵触,他就更紧张,用了平生最大的毅力,缓缓探路,分花拂柳,谁知依然寸步难行。
当然,这种事他若不顾惜她身子,只图自己痛快的话也不难行,硬来的话怎样都行,可是他舍不得。
好在下人对新婚夫妇的尴尬处境早有准备,简珣取来一盒散发着奇怪香气的东西,黄时雨以为是抹脸的香膏,却骇然发现简珣抹的不是脸。
这回她无路可逃,再也寻不到借口。
她呜咽了一声,死死咬住自己手背,却被简珣用力掰开,将她的双手固定在头顶。
世界仿佛又开始在她眼底旋转,帐幔颤颤晃动,而她也变成了怒海浪涛中一叶无依无靠的扁舟,被暴雨卷上半空,又狠狠抛下,落在礁石深处,撞个粉碎。
简珣开始对她做着肃王对她做过的那些事。
但肃王不会停,总是嘴上哄着她,动作该怎么不讲理就怎么不讲理,直到结束。
简珣却会因她哭泣而暂停,柔声软语哄哄她,安抚她,待她心绪稍稍平稳了,再猛然继续,有时实在急迫,他的安慰轻哄便敷衍许多,再要她之时也就更用力一些,黄时雨受不住,泪如泉涌,他只好停下再安慰。
磕磕绊绊了许久。
简珣餍足地趴在她身上。
黄时雨大脑一片空白,疲惫地闭上眼。
好在简珣满足后一心帮她擦身子,并未过多打扰她。
擦着擦着简珣终于察觉不对劲,浅色的棉帕与白绫上不见一滴红梅。
他诧异地瞅瞅自己,又瞅瞅黄时雨。
难道是他不行?
此时的简珣仅有纸上谈兵的实力,没有落红也权当自己不行。
再者不都是第二日早晨验贞,那“红”说不定要等些时候才会落。
简珣悬起的心总算落下,盯着梅娘的目光也就越来越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