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成林搓了搓手,从袖子里拿出对牌。
“你母亲本就没多少东西,你妹妹出嫁都给她做嫁妆了。”
“如今她把嫁妆又都抬回来了,那自然就还是家里的产业。”
“意儿,爹把对牌给你,以后就由你执掌家中中馈。”
沈栀意目光落在对牌上,并没接。
说是烫手山芋都是高抬,这东西现在简直是个烂摊子!
要是让侯府知道,沈雨嫣把嫁妆抬回来,骂她贴补娘家都是轻的。
再要是让人知道管家权到了她手上,被人指不定背后怎么编排她,嫉妒妹妹私吞嫁妆,报复侯府强占私产,这屎盆子可臭不可闻。
“父亲忘了,女儿也是要出嫁的。”
沈成林脸上堆笑,“这不是还没嫁。”
沈栀意推脱道:“说快也快,今日一早收到了慕枫的信,车队已经走到济宁府了。”
“算算日子,再有十天半月的也就到了。”
“依照之前商量的,他在柳州落定下来,就着手婚事。”
沈成林手里的对牌给不出去,握着又不想收回来了。
“这个,这个。。。。。。”
沈栀意岔开话题,“女儿待嫁都忙不过来,这几日要去采买,还要定个镖局护送。”
“手里在京中的私产都要找人接手才行。”
“你看我这满院子都忙转的像个陀螺,没一个闲着的。”
沈成林犹豫再三,把对牌又塞回袖子里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也没脸硬塞给沈栀意。
两人喝完茶,沈成林灰溜溜的走了。
院子门一关上,陆嬷嬷就忍不住挂脸,“什么狗碎人家,一个大男人家里出丑事自己不担着,把脏水往自己女儿头上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