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栀意摇了摇头。
慕枫不放心她,跟着马车送她回了家。
沈成林看见这一幕,倒是很满意。
“慕公子留下用晚饭吧。”
慕枫推辞了几句,看着沈栀意进了门,才从门口离开。
一整个下午,时鹜寒的神态举止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沈栀意和他相处多年,却谈不上了解。
那人喜怒无常,做事全凭心意。
上一世的那许多年,因着他身有残疾,两人之间并未到最后那一步。
可即便是这样,床笫之事上他也是极有手段的。
大概是越不行的人,越要在这事上要强。
她常常是被变着花样的折腾半宿,累的头昏眼花,可他却和平常一样。
晚饭时,沈栀意神色淡淡的。
沈成林贴心的给她夹了她爱吃,“是今日和慕公子聊的不好吗?”
沈栀意摇了摇头,“慕公子很好。”
沈成林露出笑来,“那就好,明日就让你母亲去慕家将你俩的事情定下来。”
一旁的沈雨嫣叼着筷子,“是啊父亲,快赶紧定下吧,不然过几天还不知道要传出来什么闲话。”
“你又胡说什么!”沈成林现在对她可没好脸。
“爹,不是我胡说,今日书院诗会还没结束,时督主就闯进去抓人了。”
沈雨嫣下午听见宋三小姐被抓,还惊讶了一会儿。
“也不知道他们俩私下里做了什么,还被时督主调侃来着,去书院的人全都听到了。”
沈成林脸色不善。
是流年不利吗?怎么家里一个两个的都出了名节问题。
“栀意,怎么回事啊?”
沈栀意回过神,将白天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慕公子刚直,见不得督主无凭无据的抓人,就为宋家辩解了两句。”
她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慕枫把话说的很明白,也说明了他们的关系。
就算有人要议论,多半也就说说这姻亲事罢了。
她担心的是,时鹜寒。
沈栀意至今都不知道,当初江宥齐把她送给时鹜寒,到底是江宥齐主动,还是时鹜寒主动。
若是时鹜寒先起强夺之心,那她今日一见怕是要起事端。
沈成林道:“慕枫也是的,还是太年轻了。那位爷是什么人,说抓谁定谁的罪,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沈栀意放下筷子,“爹,妹妹说的也有道理,别叫人多议论了,尽快将和慕家婚事定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