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当真。”
这小生莫不是真要买他这位置?
左参冷笑:买无妨,恐是凭这毛头小子的身家还差得远,买他那府邸怕都不够。
府中的地里埋了多少财物他再清楚不过,千万两黄金又算个什么?
左参自负不已,他就是敌不了国,也富可敌大褚小半壁江山,是以压根儿不把周祁放在眼里。
“本官这顶乌纱帽现在就可摘给公子,只这官帽造物普通,价数却是不菲,公子要戴上不难,可带够了银两?”
“今日走的匆忙,银两倒真忘了带。”
听他这话,只当周祁虚张声势,硬打肿脸充胖子,意要嘲讽,豁然看他从怀中取出个物什:“这宝贝在下时刻带在身上,同样不菲,想来不比左州同这乌纱帽便宜。”
左参定睛一看,猛地震震身,不可置信的望着周祁:“你究竟是什么人!?”
周祁却不回答,缓步将御令拿近了些,逼问道:“州同可要验验?此物乃是皇上亲赐,不知够不够换左州同这位置?”
皇上亲赐……
左参如何不认得,此物乃是御令,见此物如圣上亲临,须行三拜九叩之礼,以示皇恩浩荡。
此人手握御令,必然是天子派来的人,又知他贩卖官位一事,左参面色鸷狠,盯得县令猛打了个哆嗦,不住往后退了退,直躲向门外。
知县竟然连同朝廷阴他!
猛退一步,让椅根绊住脚险些跌倒,他谨慎半生,竟栽到个芝麻小官上头,这狗东西竟敢蒙骗于他。
左参恨,恨不得剥了县令的皮,恨不得将算计之人削肉喋血,挫骨扬灰。
恐慌,惊惧,心悔不甘,种种情绪一闪而过,混着浓烈的恨意,死死盯着周祁等人,突然笑出声来。
既然朝廷不给他活路,就别怪他鱼死网破:“来人!”
一片静默。
“来人!”
左参又大吼一声,情绪从激烈到崩溃,最后化为死寂。
“左州同想叫什么人?不如本官来替你喊。”周祁笑意尽收,将御令收入怀中,冷声喊进大批将士:“将左参头上乌纱给本将摘了。”
“我的人呢?”
左参恶狠狠看向周祁:“你把我的人如何了!”
“你的人胆敢和朝廷作对,自然是死路一条。”
彭齐舟大摇大摆走进屋,故意当着左参弹了弹剑上的血迹:“尸体都在外头躺着呢,左大人再不去瞧瞧,待会雪埋下可就不好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