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脸色一白,“青溟山的仙师能勘测天命,小仙姑,你是算到什么了吗?”
逢雪此刻也只好装出仙风道骨的模样,高深莫测地说:“我看诸位,都有血光之灾,怕是,衰木逢春少,孤舟遇大风,动身无所托,百事不亨通啊。”
四海盟几人面色顿时惨白如雪,面面相觑。
死,他们是不怕的。但听仙姑的意思,就算是死了,也未必能达成目的。
郝大木然立了片刻,才问道:“小仙姑以为如何?”
逢雪看着他,笑了下:“我哪算得出这么多?我只知道,时运不好的时候,就别强求了。慢慢等,说不定能枯木逢春呢。”
几人弯下腰,长身一拜,“多谢仙姑指点!”
逢雪朝他们拱拱手,转身离开。
她无意干涉别人的选择,以卵击石也好、螳臂当车也罢,就算所有人看来是不自量力的愚蠢行为,她也只会佩服对方的勇气。
毕竟,这种事她自己也没少做。
方才忍不住多说几句,不过是为了报答他们慷慨告知炼剑之法而已。
炼飞剑的材料,她也有一样。
她摩挲着怀中桃木牌,木质细腻,触摸时,手感温润,如同在抚摸一好玉。清气萦绕其上,好似有春日暖风拂过身体,让人顿觉心旷神怡,疲惫消散。
千年桃木的木心,一直在她的身边。
回到张家宅院,万籁俱寂,众人沉在安然睡乡之中。逢雪没有敲门,与春夜清凉夜风一起,悄然翻墙而过,穿过重叠错落的树影花墙,无声往自己睡的厢房行去。
她的窗前树下,有几个鬼祟的影子在攒动。
逢雪心中好笑,想到,今日莫不是走了贼运?小贼来了又来,真把她这当自己家了是吧。
她悄悄地走近,站在那几个小贼背后,打量半晌,眉慢慢拧起。
这几个小贼,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
“她在里面吧?”
“里面太黑了,看不清啊。我喊几声试试,迟逢雪、迟逢雪,你在里面吗?”
“小声点,这么晚了,万一人家睡着呢?”
“怎么能睡着呢?她以前练剑练到多晚,再说要睡着,我们可不白来了?”
“可是要是吵醒她,她更加生气,不愿意接受我们的道歉怎么办?”
“哥,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只要我们学野猫乱叫,把她嚎醒来。等她过来看,再装成不经意路过的样子,不就好了?”
“你可真是个天才。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