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挂了。”
电话嘟的一声传来忙音。
苏景钰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捏紧拳头，隐忍的咬着牙，最后没忍住一拳砸在墙上。
都是他没用，没办法保护姐姐。
谁能想到五年前任他搓圆捏扁的一个普通大学生会成长到如今这个高度。
早知道……
当初就该把他扼杀在萌芽中！
苏妤目光沉郁，像是在对苏景钰说，又像是在告诫自己，喃喃道：“我好不容易才拥有了现在的一切，苏家破产，我又会回到以前一无所有的生活，不可能！我宁愿去死！”
苏妤低头看着自己身上昂贵的奢侈品，不由自主想起了曾经要依靠祁淮之才能勉强度过的大学生活。
“不过是重复一遍曾经做过的事情，只要能达成目的，没什么大不了。”
这一切全都被祁淮之尽收眼底。
祁淮之目光冷得吓人，汇报工作的下属险些被他身上的冷气冻死。
下属哆哆嗦嗦：“祁总，我说完了……”
祁淮之视线勉强从电脑画面上移开，扫了眼面前的项目企划书，怒气微敛。
“不错，但是这两个地方需要再改进一下……”祁淮之一边冒冷气，一边耐心给他指出不足，“……暂时就这样，下去再改改。”
直到下属离开，办公室再次陷入安静。
寂静。
只余监控中苏妤的说话声。
祁淮之觉得自己真傻，怎么会期待那样一个自私自利的女人会拥有真心这种东西。
不管是帮助苏家还是来求自己，她所为的从来都只有自己，为了不愿意失去如今奢侈优渥的生活。
为此，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哪怕是那样羞辱人的要求。
祁淮之忽然一阵心冷。
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苏妤从来就没变过。
真可笑，他居然会觉得她有所改变，甚至生出一丝令自己唾弃的妄想。
又到了吃饭时间，苏妤自觉的走到祁淮之办公室。
俨然把这里当成了一个移动餐厅。
然而今天有点不同寻常，祁淮之不在。
以往她吃饭时，他再忙都会在旁边陪着。
当然，只是为了更好的嘲讽她。
桌上的饭还冒着热气，苏妤并没有第一时间过去，而是环视整间办公室，确认祁淮之是不是真的不在。
目光掠过书架，又猛的扭头，定在原地。
书架最上面那排，一本与其他金融类书籍格格不入的文学选记安静的待在那里，书脊都旧了，看得出主人经常翻看。
似乎是苏妤曾经送给祁淮之的一本。
苏妤咽了下口水：【他还留着那本书，是为了每天看一遍，好提醒自己记住我曾经的恶行，而不是怀念，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