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真狠，不知道肋骨有没有断。
更别提手臂上，大腿上，背上的疼痛。
他艰难的挪了一下，让自己靠得更舒服，脑子里在想刚才那几句话。
“不该招惹的人，不该纠缠的人……”他垂眸深思，“是谁？”
与此同时，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一张笑盈盈的脸。
忽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
祁淮之思绪被打断，抬眸看去，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他的手机不知什么时候从兜里滑落出来，掉到了地上，有一段距离。
祁淮之伸了伸手，没够到。
他微微皱眉，撑着手臂挪动了几分，伴随而来的是令人脸色发白的痛意，眼看就要拿到手机——
一双白皙纤细的手在他之前捡了起来。
祁淮之一愣，视线上移，眼前的人与脑海里那张脸重合。
苏妤笑盈盈弯着眼睛：“真巧啊。”
但她的所有表情，所有动作都在昭示这不是巧合。
手机里的铃声已经自动停下。
苏妤缓缓蹲下，蹲在祁淮之身前，平视着他，嗓音轻柔：“疼吗？”
她好奇的伸手戳了戳他手臂上的伤。
非常用力。
祁淮之身子微颤，脸色一白，强忍着没有痛呼出声。
说到底还是一个学生，面对这种事，无法做到面不改色。
苏妤觉得好玩，又戳了一下。
“都说了让你不要再来纠缠我，你不听，这下好了，敬酒不吃吃罚酒，非要疼了才长记性，是不是？”
祁淮之猛的抬头，唇色苍白：“是你！”
苏妤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刚刚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声音急促，一声接着一声，似有什么着急的事。
两人都没有管它。
祁淮之死死盯着苏妤，眼神狠厉中夹杂脆弱，不愿相信苏妤会做这样的事。
苏妤眨了眨眼睛，慢吞吞道：“淮之，我们好聚好散，不行吗？我已经把这段时间你给我花的钱双倍打到你的卡里了，还不够吗？”
“其实我本来可以不给你钱的，恋爱期间的花费，你自愿给的，分手后再要回去，有点无耻呢。”
苏妤故作叹息：“不过你这么穷，挣这些钱也不容易，就当是施舍给路边的乞丐了。”
“真可怜。”
她不紧不慢的对如今的祁淮之下了个定义。
铃声停下。
下一秒，再次响起。
苏妤好奇，低头瞄了眼，手机屏碎了一角，应该是刚才混乱间摔碎的，万幸没被谁踩一脚，否则得报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