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慕月看着傅锦尧，恶狠狠地说道：“儿子，记住今天的屈辱，总有一天，我们会翻倍反击回去。”
傅锦尧点头，“我知道了。妈妈。”
为了掩盖自己脱水而瘦得差点脱相的脸，周慕月化了个全妆。
傅锦尧尽管没有休息好，但胜在是个孩子，加上他冷冷酷酷的性格，又戴着帽子，看不出来。
母子俩出现在人前时，还是如昨天一般精致。
前往集合地时，母子俩碰到龙锦行。
龙锦行正担心儿子的情况，周慕月喊他好几声，才回神来。
“周老师。”龙锦行态度冷淡地打招呼，没有昨晚那样热络。
周慕月问好，看他周边没发现龙瑞安的身影，她奇怪地问：“安安呢？”
“在舟舟家。”龙锦行回答，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早点见到龙瑞安他才放心。
周慕月看着他的背影，原本的关切变成冷漠。
又是一个失去才懂得珍惜的狗男人。
“我们也快点走吧。”傅锦尧说。
龙锦行到小卖部门口，看到沈知遇领着两个孩子坐在餐桌那里吃早餐。
早餐是面条，面上各放着一个煎蛋。
与昨日不同，今天的龙瑞安不抵触舟舟也不害怕沈知遇。
甚至坐座位时，他还主动坐在舟舟身边，右手握着筷子，左手紧紧拽着舟舟的衣摆。
衣服被他拽得皱巴巴的。
舟舟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他朝舟舟看了一眼。
龙锦行看得分明，那一眼不再空洞无神。
他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那件事之后，儿子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谁来都没有用。
若昨天傅锦尧牵着他是一位，那今天他缠着舟舟的事，他看到了希望。
被动和主动，是不一样的，结果自然也不同。
沈知遇看到他眼巴巴地看着，客气地招呼他吃早餐。
嗯，自己做的那种。
龙锦行摇头，“太早了。没有吃这么早的习惯。”
沈知遇不强求。
龙锦行试探地凑近，发现龙瑞安不像昨晚一样抵触他，放心了些。
“昨晚没有闹吧？”他问。
龙瑞安跟舟舟一起睡
“没有，舟舟带他一起洗漱，换上衣服，一起睡了。”沈知遇如实说。
昨晚开始，龙瑞安就特别黏舟舟，睡觉时都是舟舟哄他睡的。
看着舟舟吃一口，也学舟舟吃一口的儿子，龙锦行笑看着，本就没休息好的红眼睛更加红了。
许久，他说：“谢谢。”
他也不知道谢什么，总之特别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