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臣平西王余孽姜戎勾结残党,起兵造反,已经接连攻破平州、青州两地,眼下正逐步逼近黄河上流的甘州,宁州,剑指西州。
敌军来势汹汹,姜国士族措手不及,竟引得人人自危。
倘若连西州也沦陷的话,京洛怕也岌岌可危。
朝堂上霎时一片愁云惨雾,真个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思来想去,姜琸打算请镇国将军闵行肃出征,命其领兵二十万,讨伐叛贼。
一来,姜琸对闵行肃比其他人多了几分信任,虽然关系不甚亲厚,到底是他岳父。二来,闵行肃骁勇善战,年轻时是有名的常胜将军,如今即便上了些年纪,也依旧宝刀未老,派他去,成算也大些。
闵行肃行伍出身,雷厉风行,很快便率领二十万士兵远赴甘宁,誓死与叛军一决高下。
姜琸自觉了了件心事,顿感轻松不少。这晚,又派人往白府给阮青松递了信儿,两人约定在一处私宅相会。
见姜琸满面红光,心情愉悦,阮青松有意试探,倚在他怀中轻声道:“殿下总领朝纲,前几日为国事操劳不已,人都清减了。不说草民看着心疼,就连家父也日夜忧心,殿下若是再有烦心事,尽可以找家父,他旁的没有,为您进忠的心却日月可鉴。”
阮乐正被罢免了官职,如今赋闲在家,可不日夜忧心吗?
姜琸很受用,低头将他举至唇畔的一杯“芙蓉泣露”饮尽,笑道:“莫急,你父亲的事孤心中有数,避过这一阵,待大事成,孤用他的地方多着呢。”
阮青松连忙挤出一抹感激涕零的笑容,“家父必定为殿下鞠躬尽瘁,效犬马之劳。”
“呵,孤此刻却想要你效劳呢……”姜琸凑近阮青松脖颈,俯首,语气暧昧地说道,双手也熟门熟路地探进衣衫之内,大肆动作起来。
两人纠缠在一起,房间内渐渐响起或轻或重的呻|吟声,不难想见里面是何等的干|柴|烈|火。
太子妃闵依兰一身黑袍,悄然无声地站在窗下,高大臃肿的身躯被暗夜扭曲成怪诞的剪影,唯有眼尾偶然划过一抹晶莹,却又瞬间消失不见。
良久,太子妃神态决然地转身离去。
白檀从树后走出来,仰头望着天上一弯残月,幽幽一叹:“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顿了顿,又道:“可见世间情爱都是靠不住的。”
孰料,一直跟在他身后,寡言少语的影卫却应声道:“属下看来也并非全然如此,世间也有痴心不渝之人,只是公子并未注意到罢了。”
白檀来了兴趣:“哦?我还以为你们影卫都是心如止水,不解风情的,难道你已经心有所属啦?”
向来镇定自若的影卫竟然尴尬地咳了一声,垂首道:“不是属下,另有其人。”
白檀问道:“何人?”
影卫莫名道:“公子恕罪,属下不能说。”
白檀盯着他看了半晌,慢慢勾起唇角,心情甚好地说道:“起来吧,再随我走一趟。”
影卫道:“公子想去何处?”
“护国将军程英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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