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既白见他这么听话,忍不住笑笑,轻轻一跳跃到他身边,“骑这么长时间的马居然还这么有精神,看不出来看不出来。”
“原来在姑娘眼里在下居然是弱不禁风之人。”萧若风无奈地垂了垂眼,并不生气。
“怎会,用着这样一把剑的人,总不至于太差。”东方既白指了指他腰间别着的长剑,“只不过之前看你一直披着氅衣,觉得你好像比我想的要体弱一点点。”
“旧时染过很重的风寒,之后落下了畏寒的毛病。”萧若风倒也坦然,他拉了拉披在肩上薄薄的披风,离开天启一路往西,反倒没那么冷了。
东方既白微微认真地打量了他一眼,“你身份尊贵,怎么连场风寒都没治好?”
萧若风摇了摇头,“很小的时候我母亲就死了,只留下我和兄长相依为命,她出生卑微也并不得宠,她去世以后连宫里的太监也开始欺负我们,六岁那年差点因为一场风寒丢了命,最后是我兄长提了剑威胁太医将我治好的。”
东方既白沉默了一会,道:“你有个好哥哥。”
萧若风的笑容温和了不少,“若不是兄长,就没有今日的我。”
两根漂亮纤细的手指忽然搭上了他的手腕,萧若风一愣,“你会医术?”
“很奇怪么?”东方既白一耸肩,“我以为在给雀鹰治伤的时候你就看出来了。”
额,那时候他还真没往医术这方面想,顶多觉得她可能……是个兽医。
东方既白把脉的速度很快,一句话的功夫就已经收回了手,“多晒晒太阳,对你这病有好处。”
萧若风想起每次见到凌霄都是一副趴在垫子上晒太阳的样子,觉得东方既白的这个回答显得十分不靠谱。再者,朝中事多,他也不可能像个闲人一般在太阳底下打盹。
“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你不信,罢了,等你得了闲可以试试,每日施针关元、关仪、会阳三穴,取日中之气,以吐纳之法引阳气入体行一周天,坚持半个月必有奇效。”说着,她冲他眨了眨眼,“你这寒疾得趁早治,不然……”
薄唇一抿,忽然卖起了关子。
“不然?”
“影响子嗣。”她微微一笑。
大抵是萧若风的表情太过灿烂,东方既白的唇角一扬再扬,最后压不住了,便抬起一只手光明正大地捂嘴闷笑,漂亮的眼睛弯弯的像一双月牙,仿佛一只狡黠的小狐狸。
萧若风深吸了一口气,握了握拳,实在没忍住在她的头上轻轻一叩,“姑娘还是莫捉弄在下了。”
伞柄一支撑起他的手,东方既白一偏头,并不介意他的举动,眼波如涟漪迭起,“我说的可是实话。”
如果她眼角没有笑出泪的话,他或许会信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