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难看的脸色稍微缓和,还是有明事理的人,只是被一个小哥儿侮辱,自己竟然还有一瞬间被吓到,内心不舒服,他推开那位商贩,瞧见宋秋叶手中抱着李可,当即准备抢过来。
“识相点,把这小哥儿给我,否则我就把你卖到青楼去。”
段湛川在停靠码头的小船上找了根一米长的铁棍当武器,毫不胆怯站着,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我们不怕你,也不想惹事,李可是我弟弟,眼下我们遇到了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你要是识相点就当此事没有发生过。”
他没权没势,这流氓在这地方占据多日,却没有衙门前来管束,定然背后有人,要是自己今天打了人,进去了还要自家夫郎去捞人。
还挺丢人的。
段湛川此话一出口,流氓手下的眼睛就死盯他们的推车,庆明和李子旻护好自家车子,他们这些肉都是熬煮了一夜,要是被打翻今天可就完全没有收入了。
小夫夫和手下同仇敌忾,见掌柜不怕,他们也不怕,挺直腰板和流氓对视,流氓们眼睛睁大,他们眼睛可以睁的更大。
为了争口气,庆明眼睛都红了。
商贩劝不动,怕殃及池鱼,只能放手,自己回来还被夫人打了一下,低声咒骂了一句:“他们不怕你干嘛要去,等会他们就知道流氓的厉害了。”
“要是哪些人记恨你,我们生意好做不做,要那样我就不活了。”
商贩怕妻,低着头听着夫人骂他,再也不敢说一句话。
整个码头安静下来,风吹到流氓身上,惊起一阵寒颤,他搓搓身上起的反应,难不成是有谁在背后骂他。
他刚立起威严,回头自己头上就被盖住,黑压压的一片布料罩住头上,还没看清是谁就被裹在麻袋里,之后身上被铁棍敲来敲去。
他的手下想要来帮忙,免不得被敲一棍。
铁棍疼到骨头,挨一下就倒地上缓缓。
宋秋叶抢过铁棍在原地没有惧意,反而看见大力用铁棍打人的段湛川手心红红的,握起他的手放在嘴边吹了吹:“干嘛为了打他们那么用力,疼不疼。”
“不疼。”其实是疼的,他还被切口处在手腕处划了一个口子,但是被夫郎这么关心一下,段湛川突然觉得也没有那么疼的。
流氓把麻袋从身上拉下来,躺在地上,左脸被棍子擦了一下,印子明显,头发像鸡窝般杂乱,刚刚流氓后退时踢翻一家鸡笼铺子,还真有小鸡哒哒跑过来把他头当鸡窝。
流氓气的把小鸡扔了回去,五官都扭曲起来。
这人还真是什么都不怕,他要去把自家大哥找来,到时候一定要找回面子。
“我告诉你,我大哥早早收到消息,只是路上耽搁了,你们给我等着,不许走。”
段湛川以为他被打了一顿起码长记性,现在这话一出,还真是丝毫没有长进。
他上前走一步,流氓怕再被他打随之后退一步:“干什么,还想打我。”
段湛川这下明白了,这人就是外强中干,一张嘴全用来说狠话了,不过他嘴里大哥应该是他们这些流氓混混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