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日下来,他们赚了快三百两银子,除去成本竟足足五十两!
这还只是半价,要是等之后笼络一大批客官,还不知道要赚多少呢。
段湛川看着银两,只想着给夫郎和孩子买点什么漂亮首饰好。
之前救得汉子伤的差不多,胳膊上还裹着布包,一路问着路竟然一个人走到鼓云楼。
“请问,掌柜在吗?”
段湛川听见声音,抬头望过去,原来是之前那个汉子。
把他叫进来坐在椅子上,聊了几句这才得知这人也和自己一样出自石头村,叫段友征,论辈分段湛川还要叫他一句小叔。
想到村子里的阴谋,再见这人跛脚瞎眼,他侧耳:“你知道,那种大红大红的花吗?”
段友征好的那只眼睛顷刻流出眼泪,不寒而栗,推着他的身子看着近在迟尺的大门,惊恐万状竟然跪了下来。
怎么会?难不成他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宋任仪刚出来,就见这人跪在地上,微微缩在段湛川的身后想要弄清情况。
段友征抬头求饶:“我,我不知道,可是我……”
当宋任仪看见他的脸后,捂着嘴不说话就是流眼泪。
段湛川以为他是被这人模样吓到了,把人抱在怀里慢慢哄着他,手拍在宋任仪背上,真就把他当个孩子一样护着。
他抱着宋任仪把人放在床上,转身又走回大厅。
“我并无恶意,我也想查明真相,你愿意告诉我,那些花都在什么地方吗?”
段友征在他脸上看了又看,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
他实在不敢回忆记忆中那段不堪的过去,那种苦日子根本不是人过的。
“在,在越州一处偏僻的山上,漫山遍野都是,那里有个名叫凤凰的山,四月多漫山遍野的红,之前确实是红花,只是现在……”
段友征下来没有再说,但段湛川心知肚明,后来的红花就是阿芙蓉了。
越州和他们县城之间不远,隔了一条河流,这也给那些人制造了一个机会,在两个城市之间来回跳转,以石头村作为媒介。
难怪没人发现,凤凰山听名字都有底蕴,怕是还会有个极为动听的故事让人望而生畏,到时候谁敢上凤凰山。
这小算盘打的噼啪响,他人在鼓云楼都听明白了。
段湛川给他在隔壁客栈找了间屋子让人住着,明天正式上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