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头发花白却极其有精神,步子一浅一深,左脚有些短于右脚,这让她行动大受限制。
段湛川听到熟悉的名字,瞬间想到自己睡前看到的那本小说。
那本主角攻与一家子极品欺负一个弱小哥儿,丝毫不顾及仁义道德!
段湛川心里哽住,自己上一秒还在阅读书籍准备第二天的期末考试,下一秒就穿书了。
而且穿的人也不怎么好,是书中有名的骂名一片的混混。
段湛川看着老人,试探叫了一句:“奶奶?”
吸气声抽的身上伤口疼,左青一块右青一块的。
段奶奶神色凛然,嫌弃往右边走了一步,举起手拍拍肩膀上不存在的灰:“可别,我可当不起你一声奶奶。”
她看着这人眼睛极为有精神,宋任仪竟然还想骗他人死了,真是胆大包天,怒目圆睁对着屋内又吼了一句:“你小子去哪了,还不来伺候我。”
往常这小子早就把饭做好了,现在晌午过半连人影都未见到,要不是孙儿饿的哭闹,家里又没个做饭人,她才不会千里迢迢上山跑到这种破旧地方,她能来都是给宋任仪面子。
“我没有!我不是。”
宋任仪红了眼圈,他只是怕夫君醒了没有饭吃才留下的。
“还狡辩,还不快跟我回去。”段奶奶看着他怀中的孩子,咒骂了一句:“赔钱货生了个赔钱货!”
娶宋任仪根本没有花多少银子,段奶奶现在是饿的心情不好,见谁都不顺心。
见他还不动,上前竟然要当着段湛川的面上抢人。
段奶奶攥紧他的胳膊,宋任仪疼的呜咽了一声。
段湛川把段奶奶拦住用力一拽,段奶奶踉跄了一下,这才从她手里把人抢过来,轻轻往后一拉,触手的温软感在两个人手间传着暖意。
他摩挲了那人的虎口,有道疤在上面立着,显得周围的皮肤细腻光滑。
段湛川把人拉在自己的背后,护犊子的姿态,把小只的宋任仪完全遮掩住。
宋任仪有些诧异看着自己被拉住的手,小幅度的想要挣脱,却被段湛川攥的更紧。
他只好赌气的摇了摇手,随后安静下来,望着他伟岸的背部上垂落下的头发细数起来。
见段奶奶理所当然的样子,段湛川在宋任仪手背上带着抚慰般轻拍两下,才道:“奶奶,任仪是我的夫郎,自然是先要给我做饭的,难道主家那边没有媳妇伺候您老,非要来抢我夫郎吗?”
这还是段湛川第一次忤逆她,被顺着惯的段奶奶脾气如炮仗般抓起顺手工具往他腿上打。
“他嫁给你就是我段家的人,你三伯娘刚生完孩子,大伯娘二伯娘在地里劳作,家里就剩下宋任仪一个闲人,我不叫他伺候,我难道还要叫你吗?”
段湛川从未遇到过如此胡搅蛮缠的人,只在书中读起这个段奶奶嘴不饶人,连行动都极为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