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精神力，阳逍倒是有些明白了，他忍不住回忆起以往的每一次精神丝的交融过程，他都异常……无力。要比喻的话，他的精神力在尉迟霁面前，就好像婴儿面对巨龙怪兽，只要尉迟霁愿意，他可以随时将他撕成碎片。
可是这也正是不正常的地方，尉迟霁的精神力怎么会那么强大？他们明明都是一样的……
“无法理解！”
阳逍有些生气地瞥了他一眼：“我的信念也非常坚定，为什么比你便那么多。”
尉迟霁沉吟片刻：“嗯……其实也跟年龄有关。”
——那就更不可能了！
阳逍眉毛挑得老高：“你只比我大几个月吧。”
尉迟霁含混其词：“……这很难说。”
“哈？”
尉迟霁似乎不想讨论这个话题，牵着阳逍的手往前走：“不纠结这个了，你肚子饿不饿？午饭没怎么好好吃，不如去上次那家餐厅买点小零食？”
阳逍被他打岔打得莫名其妙，由着尉迟霁拽着他往前走了几步之后，忽然觉得不对劲起来——他实在想不明白尉迟霁为什么要回避关于精神力的问题，他看上去也不是不愿意教他，干嘛不解释清楚？
阳逍侧头盯着尉迟霁的侧脸，走了几步之后，忽然问道：“你跟……诸葛郁白有什么关系啊？”
尉迟霁脚下顿了一下，微微侧过头看向他——那一瞬间，阳逍忽然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甚至还夹杂着杀意。
阳逍紧张地吞了口唾沫，下意识想把手从尉迟霁手心里抽_回来，却被尉迟霁死死地握住，完全无法动弹。他还是对着他笑，声音也似平常：“怎么会这么想呢，宝贝？”
——想多了容易死掉的，宝贝。
……他好像幻听了？？？
今天晚上不回学校了吧？
阳逍愣了好半天，才从尉迟霁那个可怕的眼神里回过神，可是为什么提到他跟诸葛郁白……尉迟霁反应会这么强烈？
“怎么会这么想……也没什么根据，但是这个问题其实我早就想问了。那本书里面写的‘神交’，跟你教给我的学习异能的办法直觉上很相似，所以才问你跟他是不是有什么关系。或者你跟他一脉相承，是同一个师父呢？”
阳逍犹豫一下：“不过你为什么反应会这么大？诸葛郁白是个几百年前就死了的人，就算讨厌他也不用这么激动吧……而且你也没说过讨厌他，我才会在你面前提的，你不喜欢我以后不说就是了。”
尉迟霁听到这里，冰冷的眼神才微微转暖，轻轻抚摸着阳逍的手背：“对不起，吓到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