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几天心照不宣的相处,钟离意识到千晓并没有他所想的那般对他怀有非分之想,
再想想,两人之前的交集全是他主动挑起,总想用长辈的心态关怀小辈那般,
如果是这样,他倒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地方,欠这孩子一个道歉,
有时候他坐在那,看着自己被小生拽了一路的手臂出瞬间的神,那天的少年力量格外的大,
不过他为什么会说出“在想你”呢?
为此,钟离还特地在闲游时请教了他在蒙德的酒鬼朋友,
酒鬼朋友是个吟游诗人,
他拨弄着手中的木琴,嘲笑钟离是个老古板,“有时候朋友之间就这样开玩笑呢,倒是你,老爷子,有点跟不上年轻人的想法喽,说到底还有点可爱呢,真想认识一下你口中的少年。”
钟离不知道酒鬼的这个可爱是形容略有古板的他,还是形容小生的,
如果是前者,他会送酒鬼天动万象作为即将到来的新年礼物,
如果是后者,钟离愣了下,想到那天气呼呼的少年,如此形容后者,
恰到好处。
赔罪
从蒙德回来的时候,正值璃月傍晚,天气微微凉,他看着时间,此时应该已经到了千晓下值的点,
他本想去说书人那里停留片刻,听些闲闻轶事,但不知怎么地,想到酒鬼诗人那句“所以说老爷子,你还是太古板了。”
脚步一顿,他放弃了日常的听书项目,转身朝着家中的方向走去,
路上他在想,真如这位蒙德老友所言,他对千晓确实应当道歉,
只是时机未明,
往生堂那边,刚刚整理完账单的千晓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她锤了锤后背,看了眼屋外将云层染紫的夕阳,
空气中弥漫着家乡秋天才会有的味道,
是草木要进入休眠的信号,夜晚温度骤降,清晨满地白霜,
璃月港的傍晚总是让人感到放松,升起的炊烟像无数条丝线,牵着人回家的心,
千晓将柜台收拾好,起身走出大门,炔星依旧在扫地,
千晓灵机一动,忽然跑到他面前“哇”了一声,给炔星吓得扫帚差点扔上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胆子好小啊!”
“千晓!你有病啊!”炔星拿起扫把就往千晓身上扑,
千晓灵活躲开,实在跑不过精力旺盛的炔星不得不笑着求饶,“我错了我错了,炔星哥哥,你太凶了。”
“少说肉麻话。”炔星把扫帚丢在一旁,
“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好奇,这半个月来,我真的很好奇,超级好奇,”千晓拉过一旁的板凳坐下来,抬着头眼睛亮亮地看着炔星,
“啥事?”
“你看,我来这么久了,抱账单的是你,扫地的是你,跟堂主出外勤的还是你,所以,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做这么多,不会是实习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