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要死的书生!”
宁苜蓿咬牙切齿地骂到,“天杀的秦小官!什么狗屁的鱼水之欢,什么男欢女爱、其乐融融,全是屁话!哎哟,疼死本小姐了!”
宁苜蓿不住地骂着正在给自己处理伤口的秦小官,恨不得将他给生吞活剥了。
“好了!宁大小姐,莫非你要打算骂到天亮吗?”
秦小官耐心地给她包扎着,说到:“我的苜蓿妹妹啊,这可都是你自己要做主的啊!没想到,嘿,你一个大姑娘,居然也会如此猴急!典型的一个急色鬼!不然,我们两个怎么会两败俱伤呢!”
“你还说!哎哟!~”
宁苜蓿高声骂着,似乎还想挣扎着站起来,结果却牵动了那脆弱地伤口。
秦小官将她按坐在床上,一脸无辜地说到:“好了,莫非我拣倒什么便宜了吗!苜蓿妹妹要不要看看,我那小驴马可就差点给你毁了呢!这会,嘿,已经变成了紫青萝卜的模样了!”
林倩雪是唯一敢冲进房间的人,听了秦小官的话,不禁着急地问到:“秦郎,你要紧不要紧啊?要不,等下倩雪用跌打药酒给你活活血?哎,你们这对冤家啊,真不知道你们要何时才肯消停一下!好好的一个洞房花烛夜,差点让你俩给弄得鸡飞狗跳!”
林倩雪看了这两人几眼,又吩咐道:“秦郎,等下擦了药酒后,你就自行睡去。苜蓿妹妹这里,就让我照看着,免得又闹出什么事来,你们啊,哎……”
于是,秦小官终于孤枕难眠地挨过了这一夜。
次日清晨,秦小官怀着忐忑的心情掀开被子一看,不禁大惊,昨夜伤处,已然淤血并且红肿了一大圈,不禁仰天长叹,知道自己今后几日内休想再近得女色了!
罪魁祸首的宁苜蓿亦不好受,早上连起床的勇气亦欠奉。
薛小怜在给她送热水洗脸的时候悄悄地在她耳边问到:“苜蓿姐姐,昨天晚上你那一声叫得可真大哩,小怜隔着两间屋子都听到了哩!是不是——”小怜再次压抵了嗓音,说到:“是不是苜蓿姐姐昨夜觉得很舒服啊?不然这么会叫那么大声哩,而且连床也起不来了哩?”
“舒服你个头!”
宁苜蓿笑骂到,“你这死丫头!这嘴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刻薄了,我看你是偷听上了瘾,春心动了哩!要不,我去给你们先生说,今晚就收了你吧!哎,估计他今晚是不行的了!哎,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啊,那些书上写的,都是些屁话,把本小姐害成了这样……”
薛小怜将毛巾递给了宁苜蓿,掩着嘴笑到:“幸亏小怜没跟你看那什么十八禁书,呵呵,那书上说的东西威力也太大了吧,竟然会弄成这番模样!嘿,小怜昨夜只听得先生在隔壁痛哼呢,嘻嘻~!难怪人家这什么禁书,谁让你偏偏要去看哩!”
“好了,好了!~”
宁苜蓿将毛巾扔进了水盆里,溅起老高的水花,笑骂到:“死小怜!等你洞房那天,看我不整死你才怪!”
两人正在打闹之际,忽然船板上响起了一声响亮、清脆的女声:
“船上的人给本女侠听着,是男人的统统给我滚出来,否则就不要怪本女侠剑下无情!”
宁苜蓿听得这么嚣张的声音,骂道:“这么泼辣的女人,怎么能嫁得出去呢!咦——这女人的声音,我怎么听得耳熟哩!”
其实何止宁苜蓿觉得耳熟,秦小官更觉得耳熟,于是他便是第一个冲到船板上的男人。
不问可知,来人正是前日夜间秦小官和宁苜蓿遇到的那个“毒剑掌上舞”了。幸好,这次她穿的是白色长衣裙,使她看起来终于有了点女人的柔美味道,虽然仍就蒙着面纱,但是她那“掌上舞”的气质却已经悄悄地显露了出来,看得这些船板上的男人色魂与授,早忘记了她先前所流露出来的凶悍气息。
秦小官眯着眼睛,在这秋楚楚地浑身上下打量了一番后,眼光终于落在了她那对娇小玲珑的小足上——三寸纤足,令人极其想握入手中,仔细端详了一番。
“嘿,原来是秋女侠,真是幸会啊!”
秋楚楚将长剑一抖,怒到:“本女侠没让你说话,你就给我闭嘴!咿——等等,你不就是前夜那个采花贼吗?”
秦小官干笑道:“嘿,难得秋女侠还记挂在心上,在下秦小官,一介书生,并非是采花贼!”
“衣冠禽兽!还装什么读书人!”
秋楚楚鄙夷地说到,“勾奸搭对的,还能是什么好果子!算了,念在你也没有什么大恶,本女侠也不为难你了,只要你交出那‘京城小浪蜂’梁季,我就放你一马!至于其他人,都立即给我滚!”
看到秋楚楚手中的长剑,其他船工之流都立即溜了去,免得惹祸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