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还是死了干净。
奚月奴被换上一身丫鬟的衣衫,待到刑房,关进走廊尽头的单独牢房。
这牢房窄小极了,在土墙极高处,开着一扇窄窄的窗。黎明的天光从那里透进来,落在地上的茅草上,也暗淡了许多,失了生机。
奚月奴抱膝坐在角落里,双目无神地盯着眼前空虚处。
什么时辰了,她不知道,也不再期待了。
是啊,她真傻。。。。。。
老老实实地守着身契上的日期,一日日地挨着,熬着,满心欢喜地盼着出去。
结果瑞王不过轻飘飘一句话,就能打碎她所有的希望。
过去三年的隐忍,好像一个笑话。
“哈哈哈。。。。。。”
奚月奴真的笑出声来。
事到如今,哪怕奚灵放过她,怕是瑞王也不肯放过她了。
不过幸好,她。。。。。。没有牵累到何大叔,也没有牵累温云羡。何大叔要养家糊口,温云羡在瑞王府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能折在她手上。
至于她,她自己。。。。。。
或许,只是瑞王。。。。。。还没玩够吧?
可他如果不想放她走,为什么不直说?反倒弄这么一出,说她与人私奔。。。。。。
奚月奴稍一转念,就想明白了。
沈摧把她视作什么,玩物儿而已。沈摧对她有什么想法,有什么安排,根本没有告诉她的必要。他就是要戏耍她,羞辱她,把她当做被困在笼子里待宰的兔子一般折磨,她又有什么办法?难道她有资格说一句“不要”吗?
对贵人来说,她奚月奴的生死,不过是人家消遣的游戏。
奚月奴一夜未睡,浑身僵硬得几乎麻木,稍动一动,都觉得钻心的疼。
这时。
“吱嘎。。。。。。”
牢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