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苏璃皱眉。
男子转身，看向命运之塔的核心处。那座古老的石碑依旧矗立，表面铭刻的文字却在缓缓变化，仿佛正在记录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命运长河未曾真正终结。”他说，“它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继续流淌。而我们……可以成为它的见证者。”
苏璃怔住：“见证者？”
“是的。”男子点头，“命运之战让我们明白了，命运不该被书写、不该被掌控，也不该被毁灭。它应当由众生自行选择。而我们，可以走遍这片天地，去见证每一个命运的诞生、流转与终结。”
苏璃沉默良久，最终轻声一笑：“就像最初那样。”
男子嘴角微扬：“是啊，就像最初那样。”
……
就在此时，命运之塔忽然微微震颤，一道微弱的光芒自石碑中央浮现。那光芒极为柔和，却透着一股熟悉的气息。
苏璃与男子对视一眼，同时迈出一步，来到石碑前。
只见那光芒缓缓凝聚成一道身影??一个模糊不清的轮廓，仿佛是某种意识的投影。
“这是……”苏璃睁大双眼。
男子神色凝重：“命运的残念？”
那道光影缓缓睁开双眼，目光平静而深邃，竟与女子离去前的眼神如出一辙。
“你们……终于明白了。”光影开口，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欣慰。
苏璃心头一震：“你……你还活着？”
光影微微摇头：“我不曾真正‘活着’，也不会真正‘死去’。我只是命运的一部分，是它演化出的意志之一。”
男子皱眉：“那你现在出现，是为了什么？”
光影轻轻抬手，指向命运长河的尽头：“命运之战虽已落幕，但命运本身仍在流转。而在那尽头……仍有未解之谜。”
苏璃心中一凛：“你是说，还有人……或者存在，想要干涉命运？”
光影点头：“命运从未真正终结，它始终在寻找答案。而那个答案，或许就在命运长河的尽头。”
男子与苏璃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坚定的信念。
“我们去。”苏璃毫不犹豫地说道。
光影微微一笑，随即缓缓消散，化作点点星光融入石碑之中。
命运之塔再次恢复平静，唯有那石碑上的文字依旧缓缓变化，仿佛在等待下一次命运的抉择。
……
离开命运之塔后，苏璃与男子踏上了前往命运长河尽头的旅程。
这一路，他们穿越了无数世界，见证了无数命运的交汇与分离。有人逆天改命，有人顺应天意；有人因希望而崛起，也有人因绝望而陨落。
他们不再试图干预命运的走向，而是以旁观者的身份，静静注视着一切的发生。
“有时候我在想……”某日，苏璃望着一片新生的世界，轻声说道，“如果当初我们没有踏上这条路，命运是否会有所不同？”
男子负手而立，目光深远：“命运不会因为某一个人的选择而改变，但它会因无数人的选择而流转。”
苏璃微微一笑：“所以，我们的存在，其实也是命运的一部分。”
男子点头：“是的。而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正是为了让命运保持它的自由。”
他们继续前行，脚步坚定，仿佛前方无论有多少未知，都无法阻挡他们的步伐。
命运之战早已落幕，但命运的故事，仍在继续。
而在那命运长河的尽头，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谁也不知道。
但他们知道，只要还有选择，命运就不会终结。
而他们，也将永远走在见证命运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