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人命案子,又牵扯到神神鬼鬼的,谁还敢继续住在这里?”他坐在马上,随马儿的步伐摇晃,“再说了,醉仙第一楼的背后东家是陆玄宁,他跟刺史大人之间恩怨未清,跟衙门之间的税目亦未清,现在他人也找不见,自然是要封了的。”
“为何如此宽的大道,两旁商家大多闭门谢客呢?”李拾虞趁热打铁,继续追问。
“出来花钱的人少呗。没人花钱,商家就赚不到银子,赚不到银子,不如不开店喽。”
姚进通的语气已经添了几分不耐烦。
李拾虞小声念叨,“这应该是奉县最中心的地段了,若是这里都没有什么人的话……”
不光李拾虞有疑虑,姚进通也是有的。
姚进通猛地想起一件事情,他转头看向马车里的四人,“对了,我记得你们说过,是来奉县寻表亲的。你兄妹四人可寻到了?是去申府,还是去你们表亲家中?”
表亲,什么表亲?
李拾虞扭头看向其余三人,她怎么不记得有什么表亲?
苍济回过神来,礼貌应道:“哦,多年未见,不想表亲家已经举家搬往南方了。我兄妹四人正打算择日启程,好早日寻得亲人。”
姚进通觉得哪里怪怪的,但他懒得管,“行吧,就给你们送到申府。”
李拾虞放下窗帘,撑着额头,面朝马车内,冲苍济重重地眨了两下眼睛,同时举起了一只大拇哥。
“怎么回事,你怎么忘记我们的‘身份’了?”沈潜小声责怪李拾虞。
李拾虞同样小声辩解,“我哪儿想得起来?咱们四个都不一个姓,他不也没问过吗?”
……
“不用管他。反正我们一不偷,二不抢,要不了几天就离开了。”苍济小声地加入了讨论。
星柔想到了一个完美的法子,欣喜地睁大了眼睛,“姐姐,那我以后要叫李星柔吗?哥哥们叫李世渊,李倚江。这样我们就一个姓了。”
沈潜:“……”
苍济:“……”
李拾虞:“也不是不可以……”
见对面的两人表情复杂,李拾虞忍不住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还是各人用各人的名字吧,我对别人的名字,可没有那么霸道。”
马车内的氛围渐渐缓和了一些,那些沉重的心情,因为意料之外的插曲,而变得轻了几分。
回到申府后,李拾虞把赵兰馨早早交给她保管的符纸拿出来,让湘儿安排家丁,按照以前的位置再贴上。
星柔坐在桌边板凳上,无聊地晃着腿。
“姐姐,不是说那符纸没什么用吗?为什么还要贴呀?赵夫人来找你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告诉她呢?”
申府上下都在忙葬礼的事情,房间里的能吃的,就只有前天送来的橘子。
星柔一边剥橘子,一边歪着头,等李拾虞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