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种手艺，白送我都不去。“
“最多三块。”
“哈哈哈哈哈这样啊那谢谢。”温宁有点尴尬，她前言不搭后语地笑了笑，“那下次换一家。”
“确实。”
熟悉的声音幽幽从温宁背后漂来，她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滑掉，“你怎么走路没声音？”
宋知聿面无表情抱着一沓厚厚的白纸，温宁只是瞥了一眼白纸上的黑纸头就疼，被宋知聿骤然出现她下了一大跳，又后知后觉刚在背着人说“坏话”。
她很快就熄声，转而换了一副嘴脸，尴笑着转移话题，
“你们开什么会？怎么抱这么多东西来。”
宋知聿把那一沓东西放到他强行挤进去的工位，一边收拾一边解释，
“总汇表和去年部分数据，下个月实习结束。”
实习生刚全被拉去开了一次会，按照往年惯例，再过几月结果就该定下，是留是走，全看公司了。
许桑桑翘着二郎腿，她一边捣鼓着刚泡的花茶，听到宋知聿的话，眉微微外跳，继而用足尖一点地面，让椅子自由旋转对着温宁那边，
“这么快吗？我记得往年至少三个月。”
“嗯。”宋知聿点了点头，他垂着眼把汇报对其，按照月份一次校订然后用订书机一份份对其，一边解释，
“大部分实习主要是为了实习证明，听说今天要缩招一批，就加快了点进度。”
温宁听到这话不仅也侧过身去看他实习期这么快就要结束她完全没料到，毕竟按照惯例，她至少还要再见上宋知聿三月。
“那你呢？你不会也是为了实习证明吧？”许桑桑好奇地问他。
“……再说吧。”
他沉默片刻，只含糊这么说。
温宁坐在一旁，她心不在焉地盯着电脑屏幕，手一僵，不慎叉掉刚刚的窗口，然后她顿了顿，面不改色又连点两下，把窗口重新调了出来。
身上的衣服不知道是材质，凉丝丝的挂在身上，又过于宽敞，像是一床被单把她裹住了，再从上到下剪了个大洞，让她在空荡荡的被单里晃荡着，只露出头在呼吸。
温宁觉得心有点扎扎的感觉，像是粗麻布上有疙瘩大小的凸起，扎得她本就敏感的皮肤刺挠刺挠的，有点难受，又没到非说不可的程度。
温宁垂眼瞥了一眼时间，随口问道，
“应该不是为了实习证明吧。”
“不为了实习证明那不就是打算留在这上班吗？”许桑桑见怪不怪道，“再说，都是一个学校的，你两严格来说还是直系校友，留在这挺好的。”
“不是。”
温宁语速平缓，甚至带上了一丝僵硬，她没什么感情，平淡打断了许桑桑的话，许桑桑略微震惊的眼神投来时，温宁正好还在叉她点过头的小窗。
“没有，都不是一个专业的，直什么呢。”
她这话说得慢条斯理，声音柔得起不出什么波澜，宋知聿按下订书机的动作一停，等他再去按下去时，订书机已经堵了。
他低头没说话，掰开下面，一个已经成型的钉子扁扁地被压在了上面，算是废了。
许桑桑无意瞥见，轻笑一声，“还好是公司的，多订毁几个也没什么。”
“不过我还以为你们两这么熟，是一个专业的……”
“桑桑姐。”
宋知聿面色如常突然打断许桑桑的话，他像是慢一拍，打断了许桑桑才后知后觉，抿着嘴微微笑了笑，
“抱歉啊，我想问……算了，你继续吧。”
他没说完，感觉有人在背后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