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急转,今日必须出血了,他连忙道:“使者大人,内院都是些乡野村妇,怕污了大人的眼。大人去偏厅歇着,我给大人带过去,不过是些许时间罢了。”
他又叫来婢女,吩咐道:“速去备好酒好菜,大人一路赶来定是饿了,先好吃好喝补充力气。”
使者哼了一声:“放手!”徐惟敬松开手缓缓抬头,紧盯着使者的神色,若他稍有不对劲,便再抱上。
使者不耐烦道:“快去,兄弟们,跟我吃饭去!”一个机灵的家丁连忙在前头带路。
徐惟敬松了一口气,缓缓站起,拍了拍满身灰尘,扫视一圈众人,冷哼一声,转身朝内院而去。此事过后,他定要让那内鬼知道自己的手段!
远处,顾恒低骂一声:“老狗,你也有今天。”随即隐入黑暗。
徐惟敬心中盘算,姜洛璃是绝不可能献出的,一咬牙,径直去了韩素月的屋子。
其他人他怕骗不过去,毕竟韩素月也曾是知州宠妾,虽是前任,若事败,身份上尚能唬弄过去。
很快,他到了韩素月屋前,推门而入。
韩素月见他进来一脸烦闷,旋即眉开眼笑,忙凑上前,娇声说着姜洛璃的坏话:“老爷,可是那狐媚子得罪了您?她——”
不待她说完,徐惟敬冷冷打断:“勒丹使者要你去侍寝,现在随我去。”
韩素月闻言,吓得花容失色,尖声道:“老爷,我不去!那是要死人的!”
徐惟敬面无表情:“今日你不去也得去。”
韩素月哭着哀求:“老爷,您让冯妹妹去吧!”
徐惟敬冷哼:“她不够格。”说罢,硬拽着她往屋外拉。
韩素月死命抓着门框,哭喊道:“我把位置让给冯姐姐,以后我在她面前做小,求您了,老爷!”
徐惟敬松开手,盯着她,韩素月以为他心软了,止住抽泣,哽咽道:“老爷对月儿最好了,奴家这就给你试新学的手艺……”
话未说完,徐惟敬冷冷道:“勒丹使者要的是知州宠妾,你现在这样,别最后弄得不体面。”
他又对房内服侍的婢女道:“扶着韩氏,随我去见使者。”
韩素月心如死灰,被婢女扶着,腿却像灌了铅,挪不动半步。
徐惟敬冷声喝道:“走!”
韩素月艰难迈步,
徐惟敬见她仍如此慢吞吞,出门喝道:“来人!”
很快,几个婢女闻声赶来。徐惟敬道:“把她架走!”
几个婢女连忙上前,准备架起韩素月,韩素月却猛地大叫:“滚开,我自己会走!”
她恨恨地盯着徐惟敬,眼底满是绝望。先有知州弃她不顾,如今眼前之人又要送她入虎穴,她已对男人彻底死心。
徐惟敬冷冷道:“你知趣就好,我以后会补偿你的。”
韩素月冷笑一声,已不再奢望任何。
徐惟敬又道:“你现在是新任知州的宠妾,不是那已成死鬼的家伙,明白了吗?”
韩素月闻言,心头更死,她原来只是个替代品,一切都说得通了。
她在徐家庄一年多,为何突然勒丹人就要知州宠妾?
原来是因那女人!
她疯狂大笑,还想与那女人争宠?
她一来,自己便被扔了出去,毫不犹豫,还争什么?
自己简直可笑!
徐惟敬见她疯魔模样,抬手一巴掌抽在她脸上:“疯够了吗?疯够了就跟我走,使者在等着!既然你不要体面,那就别要了!”
韩素月被这一掌抽得发鬓散乱,嘴角渗血,更显疯狂。她怒吼一声:“带我去!”
这一幕引来不少人围观,其他小妾和邵氏早已出屋,远远看着,院内女眷见此情景,皆有兔死狐悲之感。
韩素月环顾四周,疯笑不止:“你们也有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