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溥一拍桌子,怒道:“让你去下战书,你却磨磨唧唧,一直在此问东问西,莫非你勾结了犬戎不成?”
姜洛璃适时插话,笑盈盈道:“昨日便见过这位大人,不知大人是?”
徐惟敬忙答:“本官绥宁府同知徐惟敬。”
姜洛璃又道:“你在关心朝廷兵马?”徐惟敬刚被李溥怀疑勾结犬戎,此刻被姜洛璃一问,顿时哑口无言。
姜洛璃手背到身后,指间夹着一块玉牌,轻轻从三个字上抹过,随后将玉牌抛向徐惟敬。
徐惟敬见一玉物飞来,急忙小心接过,低头一看,玉牌上赫然有蟒纹,翻过来,上面三个字——“皇城司”。他惊呼道:“禁……。禁军!”
李溥也愣住了,转头看向姜洛璃,沉声问道:“你哪来的皇城司令牌?”徐惟敬也连忙抬头,目光中满是震惊。
姜洛璃装作羞涩,低头娇嗔道:“夫君~~昨晚璃儿说想看你的大宝贝…结果你把这个给璃儿看…”
她又轻轻掐了李溥一把,嗔道:“璃儿服侍你一夜…现在下面还疼呢…璃儿偷偷拿这玉牌又怎么了?”她的语气娇媚,眼神却带着几分挑逗,似嗔似怨地看着李溥。
李溥看着徐惟敬手中的玉牌,表情复杂。姜洛璃冷哼一声,冲徐惟敬道:“你这人怎么回事,给你看一眼还不还了!”
徐惟敬连忙恭敬地将玉牌递向李溥,却被姜洛璃一把抢走,她娇声道:“老爷,你们接着聊吧,我去休息了。”说罢,她假装一瘸一拐地走开,边走边娇喘:“好痛…”
李溥和徐惟敬看着姜洛璃那浮夸的背影,彼此无言。
两人再无聊下去的意思,徐惟敬匆匆告辞,心中暗道:“居然连皇城司都插手了,事情麻烦了,得赶紧想办法。这新知州真是滴水不漏,还好有那胸大无脑的女人,把令牌拿出来显摆。”
李溥则急忙进了内院,见到早就在等自己的姜洛璃。姜洛璃双臂环胸,笑盈盈地看着他,眼中似有千言万语。
李溥沉声问道:“那玉牌你从哪来的?”
姜洛璃却不答,反问道:“你就说你想不想要。”她的声音低柔,带着几分挑逗,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
李溥沉默片刻,咳了几声,又抚着胡须,始终不语,院内一片寂静。
姜洛璃见状,冷哼道:“你不要,我走了。”说罢转身欲去,却被李溥一把拉住:“本官没说不要。”
姜洛璃侧身回头,轻嗤道:“矫情。咱俩都是知根知底的人了,有必要吗?”
李溥沉声道:“莫要胡言乱语,你我并没有…”
姜洛璃知他想歪了,却顺着他的话说:“可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她的声音愈发柔媚,像是故意撩拨他的心弦。
李溥无言以对,姜洛璃又凑近他,手指轻抚他的胸膛,含情脉脉道:“不生气了?”她的指尖在他胸前缓缓游走,像是点燃一簇簇小火苗。
李溥强忍着平复心情,姜洛璃被逗得咯咯直笑,低声道:“你若答应我不再求死,护本姑娘一生,我就给你…”她顿了顿,又压低声音,气息暧昧地喷在他耳边:“包括玉牌。”
李溥胸膛剧烈起伏,抓着姜洛璃的手,喉间似有千言万语,却终是没有如往常般出言讽刺。
沉默片刻他下定决心,低声道:“好,本官答应你。”
这话出口,姜洛璃眼中的光仿佛盛满了整个星海,柔得像能滴出水来,一点一点地落在他身上。慢慢抽出手,将玉牌塞到他掌心。
温润的玉质触感入手,李溥低头打开手掌,定睛一看,玉牌上赫然三个字——“公主府”。
他狐疑道:“你给我这玉牌干什么?本官要皇城司那块!”
姜洛璃满目柔情道:“就是这块。”
李溥不信:“不可能!刚刚徐同知分明…”
姜洛璃轻笑:“那家伙肾虚,眼神不好。爹爹若是不信,搜女儿身好了。”
她摆出一副等待被搜身的姿态,极尽挑逗,娇声道:“女儿随便爹爹搜,如果不在身上,那就在女儿身体里,爹爹要不要在某个地方扣扣看?”
她的眼神媚得滴水,腰肢微微扭动,像是刻意引诱。
李溥脸色一沉,似要发怒,咬牙道:“这公主府令牌有何用!公主又不掌兵!”
姜洛璃见他不来摸自己,顿觉无趣,眉眼间笑意尽敛,撇嘴道:“反正我给爹爹了,记住对女儿的承诺哦。”
说罢转身离去,心中暗想:“本小姐这次给你机会了,你既然不愿,那本小姐改投阿黄怀里了,阿黄可最是乐意搜身了。
另一边,徐惟敬慌了神,脚步匆匆,几乎是一路小跑赶到府城办事处,额头渗出细汗,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