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隐隐浮出一些模糊的画面——她似乎也曾在某个类似的温泉中，泡得困倦打盹，那种熟悉感仿佛一触即逝。
她靠在水中，静静地闭目养神，竟有些昏昏欲睡。
———
另一边。
言澈本在书房处理文件。
脑海中浮现出晚餐时——那股冷雪梨香中，若有似无地混入了另一种味道。
言澈喉结轻滚，关上终端，走进浴室冲了个冷水澡。
他披着一件黑色浴袍走上阳台。
夜风掠过，带起浴袍衣摆。领口微松，锁骨和胸口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在灯影中藏进了夜的深处。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水声。
顺着声音望去。
夜色朦胧，月光温柔，后院温泉池边的少女正倚在池壁上，眼睛闭着，神情静谧。
她的发梢沾着水汽，垂在锁骨边，脸颊微红，唇角轻扬，仿佛在做一个宁静的梦。灯光与雾气交融在她身上，从锁骨一路向下到若隐若现的挺翘乳尖，将她勾勒得如雾似幻，宛如清雪中眯着眼睛打盹的小猫。
言澈眸光不自觉地定格，眉眼一寸寸暗下去。
这时，一道清脆的水声响起——
“——！”
——
温泉池内，宋晞刚从半梦半醒中睁眼。
池边光滑的石壁有些湿滑。
她一不留神脚下一空，整个人跌坐在水边的石阶上，水花四溅。
她蹙着眉，试图起身，却发现左腿一阵发麻——泡得太久，再加上这几日雨露期过度消耗体力，此刻竟有些使不上劲。
“……唔。”她低低吸了口气，咬着唇想撑起身。
谁知指尖一滑，身子又不稳地倾向一侧。
就在她几乎再次跌入池水中的一瞬。
一道熟悉的气息猝然逼近，混在水雾中，低沉而带压迫感的嗓音随之落下。
“别动。”低沉的声音，在水雾里如雷声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