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而是在照片里明媚的笑,时而是在战火中惊恐的哭。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竟记不清上一次好好看她是什么时候。
思绪纷乱间,街对面的墙角似乎有个影子动了一下。
傅司年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
他凝神望去。
那里确实有一个小小的黑影,正躲在断墙后面,偷偷往他这个方向看。
是叛军的探子?
还是新的杀手?
傅司年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不动声色地掐灭了烟,站起身,装作疲惫地转身走回房间。
房门关上的瞬间,他没有离开,而是闪身躲在了墙后,透过门缝死死盯住对街的角落。
果然。
那个黑影见他离开,从墙后走了出来。
借着微弱的月光,傅司年看清了。
那竟然是一个小女孩。
看起来不过六七岁的年纪,瘦弱得像一根芦苇。
傅司年愣住了。
他不再犹豫,转身大步下楼。
推开门,女孩果然还在街角。
她看到傅司年突然出现,吓了一跳,转身就想跑。
可跑了两步她又停了下来,转过身,怯生生地看着他。
她朝他扬了扬手里的小拳头,似乎在示意什么。
傅司年看着她,放缓了脚步,停在几米开外。
女孩见他没有靠近,终于鼓足了勇气。
她像一只受惊的小鹿,飞快地冲了过来。
跑到他面前,猛地将一个小东西塞进他手里,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跑开。
整个过程快如闪电。
快到傅司年连一个字都来不及问。
转眼间那抹瘦小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黑暗的巷道深处。
傅司年摊开手掌。
掌心里,躺着一个被捏得皱皱巴巴的纸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