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时，身上的烟味已经散了许多。桌面上的牌乱得不像话，看他们的进度，估计已经玩了好几轮。
这回输掉的还是蒋南霜。
秦宇瑶在问她的初夜，“和谁，在哪里，感觉怎么样？”
“妹妹，这是三个问题。”
“三个问题不能一起回答吗？反正我哥和韩征哥都不在，你偷偷告诉我呗。”
韩征刚才是借口出去接电话，秦宇安纯粹是被他那看着乖巧实则古灵精怪还一肚子坏水的妹妹灌得烂醉了，这会儿还在洗手间吐。
霍妍说小看谁都不能小看了秦家这个小丫头。
蒋南霜想了想，刚要张嘴。
韩征就拿了外套过来，“这么晚了，还玩？”
都晚上十二点了。
这比起之前他们通宵，不知道早了多少。韩征说：“你不是明年高考？想我给你爸爸打电话？”
“韩征哥，你干嘛这么凶啊。”打电话叫家长可就没意思了。
在这里能压得住秦宇瑶的，估计也就只有韩征。
她不敢再继续玩下去，把桌上冷掉的那瓶牛奶喝完就上楼睡觉了。
霍妍打了个哈欠，说：“我也要去睡了，今天太晚，明天再回去吧。”
客厅就只剩下韩征跟蒋南霜。
韩征白天在这已经休息了一天，现在正好是最清醒的时候。
蒋南霜因为昨天一整晚没睡，加上白天也没补觉，这会儿困得被生理性眼泪打湿了睫毛。
韩征说：“你晚上去哪儿？在这睡，还是回家？”
蒋南霜认床。
在这睡她可睡不好。
“还是回家吧。”蒋南霜低头拿出手机，说，“我叫个车。”
“蒋南霜。”韩征忽然叫她。
这还是他回来以后，第一次用这样严肃的语气叫她名字。
韩征看着她的发顶微微吸了一口气，“你跟我需要这么客气了么。”
他怎么不知道，现在她车坏了回不了家，还需要当着他的面另外再叫车？
蒋南霜倒不是这个意思，“那你刚回来，也需要休息的啊。”
再说，她家离这还挺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