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八点，从曼哈顿飞往Z国的国际航班终于在常泞市抵达。
下飞机时，机场人群密集。
韩征一路风尘仆仆，穿着一件深色外套，戴着黑色口罩。他顺着流动的人群去取了行李箱，又往出站口的这个方向过来。
秦宇安煞有其事地举了个接机牌——欢迎常泞市最A的男人回家。
人站在接机口，配上他身夸张的行头，又骚包又惹眼。
“哪来的丑玩意？”韩征走到跟前，嫌弃地让他收起来。
刚在飞机上睡了一觉，嗓音还有点哑。
垂下来的眼睫毛漆黑。
回来前他特意理过头发，现在人显得很精神。握着行李箱手柄的指节还是跟以前一样白，修长有力，五指分明。
秦宇安啧啧道：“哪儿丑了？多拉风啊。”
来接机的只有他一个，其他人都还泡在象山——那是秦宇安家的家产，他们家的其中一处私宅就建在那。
韩征将行李箱放到车后面，随口问道：“蒋南霜呢？”
“蒋南霜啊。”秦宇安拖着长音，笑道，“就这个点儿，她应该才刚刚睡觉吧。”
秦宇安组局的时候通知的是晚上七点。
蒋南霜向来是阴间作息，属于白天不起晚上不睡那种。接机她来不了，但吃饭的话，七点应该也该起床活动了。
秦宇安说：“要不然你打个电话给她？你俩感情不是最好了吗，你打个电话，说不定她就不睡了。”
“呵。”韩征冷笑一声。
这段时间，蒋南霜的电话压根打不通。就算打通了，她那边讲话也经常断断续续的。问及原因，蒋南霜只说信号不好。
这种鬼话，韩征十三岁那年就不信了。
他低着头，手上拿着pad在翻看刚才事务所那边给发过来的卷宗，语气微讽道：“我看她最近逍遥快活得很，压根不记得还有我这么个人。”
要说这群从小一起长到大的朋友中，关系最好的就属蒋南霜和韩征。
从小到大形影不离的，去到哪儿都跟在一起。
之前在学校的时候，还有人误会他们是不是一对。这导致蒋南霜和韩征的桃花都直接砍掉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