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他张了张唇，努力安抚着：“陛下，佟。。。。。。姑娘看起来很聪明，不像是会让自己置于危险的人，陛下可以先放放心，目前没有结果，就是最好的安慰。”
祁墨闻言，扯了下嘴角：“朕没有在想这个。”
这话引起了裴衡的注意与疑惑，他愣怔的看向陛下，小心询问：“那陛下想的是。。。。。。”
在裴衡面前，祁墨倒也没有几分隐藏，他薄抿着唇，这才慢条斯理的开口：“朕想的是，原本朕觉得不会过多的在意她，担心她，但真的知道她出事后，朕竟然会真的担心，揪心，想要立即见到她，之前我没有经历过情爱，也觉得女子挺麻烦，娶过了门，就要相濡以沫，连上阵杀敌都会有了羁绊，放心不下，这对于在战场上的将士，谁上阵杀敌，想过自己会平安回归？哪一次不都抱着同样的信念，每一次战场，都是死战，若能活着，是老天怜悯，若是死了，也不足挂齿。”
裴衡沉默着，低垂眼帘，安静的听着祁墨诉说。
“但现在，朕逐渐适应帝王的身份，也能接受在宫中每日这样看似随心所欲，实则也就被困在这诺大的皇宫，每一步棋子，都得走的准确精密，不得有一丝马虎的日子，那么多官臣朝朕这里送女子，朕都没有想法，连心动都没有。”
祁墨说着说着，唇角扯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可偏偏，就在佟安宜这里，要栽了跟头。”
裴衡终于看着陛下，半晌，他才低声开口：“陛下为何会忧虑这么多？如今陛下身居高位，天下百姓，谁不服从敬仰陛下，陛下若真的想纳妃娶妻，对大家来说，也是普天同庆的事，陛下为何会。。。。。。”
祁墨眼尾终于泛着猩红，看向裴衡的眼神，也充满了冷戾：“你忘记了？当初叔叔死的时候，这前皇帝的人还想要追杀我，被我逃过了，可那晚我受的伤巨重，若不是蔺神医，我早已成为孤魂野鬼，这些人除了去年在陈江关交锋过一次，当时战况惨烈，虽没惊动朝廷，但裴衡，你是知道的，当时在陈江关，双方交战惨烈，我们死了多少人，他们又有多少死士，你应该清楚。”
祁墨说这话的时候，周身透着上位者的压迫与冷冽。
而裴衡听着，后背也同样紧绷起来！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那场交战的惨烈。。。。。。
连他都在那场交战中，差点丢掉了性命。
是陛下救了他。
不然，他怎么还能好端端的坐在这里，享受世间。
裴衡抿着唇，声音压低：“陛下，臣都记得，那场交战，对方似是准备了很久，才会在陛下您微服私访的时候，选择在动乱最多的陈江关偷袭，而且那场交战里，死去更多的都是曾经陪着您作战的战友们。”
祁墨闻言，眸色彻底变得深邃。
气氛眼看着变得凝滞，马车外传来一阵风声，像是传达着信号一样。
裴衡只一秒，就反应了过来，他蓦地掀开帘子向外看去，再看到是陛下的暗影手下回来后，立即示意着车夫停车！
暗影手下见状，落在地上，上前抬手作揖：“暗影沈恒见过陛下。”
祁墨当机立断，“有消息了吗？”
“属下在柳府的后院里发现了一个偏门，形状类似于狗洞，上面有一把铁锈，是被人撬开的痕迹，经检验，应该是佟小姐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