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总归要说。
她从空间袋里将之前的终端手环拿出来，摆在了茶几上。
“它没电了。”
“没电了为什么不充。”
尽管已经刻意压制，但池野的语气依旧带着些怨怼。
只要冉烟将他给的终端充上电，他就能通过终端上的定位信号找到她。
他只是想问她，为什么不愿意被他找到。
恨他吗？
那为什么现在还对他言听计从？
不解的问题太多。
他也是鼓起了好大的勇气才敢问出这么一句话。
他在第二次听到冉烟说“不要告诉池野”的时候，才醒悟过来，明白了自己和冉烟之间的问题必须尽早解决。
尽管他那么害怕得到一个伤人伤己的答案，但他还是毅然决然的迈出了这一步。
不然，他迟早会失去冉烟的所有依赖。
幻痛再次降临，从心脏渐渐延展到四肢百骸，他面色如常，只是呼吸开始有些乱。
在第九黎明的这些日子，他几乎每天都能看到冉烟。
他已经很久没有产生过幻觉了，幻痛带来的不适也早已日渐减轻。
“少爷？”
他抬眸看过去：“嗯？”
“你不舒服，是又产生幻痛了？”
冉烟的语气很肯定，不像是在问他。
池野一顿，盯着她思考半瞬。
而后捂住了胸口，不太熟稔的叫苦：“是，我很痛。”
池野这样过。
冉烟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望着他发愣。
反应过来后又慌张的不行，焦急的挪过去，手足无措。
池野偏过头，对视上她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呼吸更不稳了。
冉烟抓着他的胳膊，凑上前打量着他的神色：“痛的很厉害吗？是哪些地方在痛？镇痛的药管用吗，你有备镇痛的药吗？我去给你拿，没有我现在就出去买，你……”
池野不自觉的扫了眼她喋喋不休的嘴巴，而后一下便撇开了眼。
他捏住冉烟的肩，将她推开了些。
“……我不痛了。”
冉烟疑惑：“啊？”
不知道为什么，幻痛确实减轻了不少，池野僵硬的身板放松了些，语气也更有底气：“我没事，已经不痛了。”
“那就好。”
冉烟松了口气，心里却不禁想着，还是得找个借口哄着池野，让他去看看心理医生才好。
毕竟她现在几乎能肯定了，池野是因为她、因为那四年才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