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雁门睨了他一眼:“这人鬼鬼祟祟,翻窗而入,按照章云烽说的,我该一刀捅死他。”
猴哥听到长疤的声音,宛如被按了什么开关,“嗷”一声惨叫,又被关雁门贴过去的匕首吓得憋了回去,瑟瑟发抖道:“救救救救我。”
关雁门又用匕首拍了拍猴哥的肉脸:“怂样,你说八百个救救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不如坦白从宽,说,你究竟是谁派来的!”
猴哥被一拍,又嚎起来:“救救!救救你怎么见死不救呢!你快把她抓起来啊!”
关雁门心道这小子没事吧,胡言乱语什么呢,就见长疤搓了一把脸:“手下留人关大侠,这人是我外甥。”
哦,原来不是“救救”,是“舅舅”啊。
关雁门看了看长相粗犷的长疤,又看了看玉白圆润猴哥,脑袋上冒出一个问号:“都说外甥肖舅,但是你们俩长得是一点不像啊?”
长疤一脸不忍直视,摆了摆手:“这孩子幼时体弱,我妹子不舍得他吃苦,没让他习武,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猴哥怒道:“我已经瘦了很多了!我都会上房顶了!”
那可真是太厉害了。
关雁门松开了猴哥,往后退了两步:“那你上侯府的房顶做什么?”
猴哥狼狈地爬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很骄傲的模样:“我是来给章兄报信的。”
长疤点头:“什么信?”
猴哥往长疤的方向蹭了两步,一指关雁门:“她是二皇子的人。”
关雁门:?
关雁门不明白这是个什么思维跨度:“我?二皇子的人?”
猴哥坚定点头,又往长疤的方向躲了躲:“对。”
他推了推目瞪口呆的长疤:“此女如此美貌,突然出现在侯府之中,必然是二皇子派来色*诱谋害章兄的人,舅舅你快把她抓起来。”
眼见着关雁门脸色黑如锅底,长疤给了他一个暴栗:“成元武!你是不是太久没被你娘收拾了!怎么思想如此龌龊!”
关雁门看了看猴哥和长疤,有些意外。
她将匕首收回皮鞘,腹诽道:“成元武,‘成’是国姓,这小子还是个皇亲国戚。”
终于拥有了姓名的成元武捂着脑袋,委屈道:“我哪里有思想龌龊!我章兄武艺高超,年少有为,她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忽然出现在侯府中,不是为了图权图色,还能是为了什么?”
关雁门差点被气笑了:“论脸,他确实有几分姿色,但论武艺高超、年少有为,我比他强了不知多少,至于权势——他受制于皇帝,要看人眼色,我可不用。”
成元武生平第一次见这么狂的人,脑子宕机,结结巴巴:“那你只图色吗?”
长疤恨铁不成钢,又凿了成元武一下:“关大侠是将军心……是将军贵客,你再胡说,我定然你娘扒了你的皮!”
关雁门听出了长疤紧急撤回的那个“心上人”,斜了这舅甥俩一眼,把话题拉了回来:“行了,来说正事。”
她皱了皱眉,问成元武:“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二皇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