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一个机械般的声音响起，回荡在整个空间，“未经授权的访问者，你们正在入侵‘原初矩阵’，请立即撤离，否则将被视为敌对目标。”
“看来它还记得我们。”伊凡冷笑一声，抬手凝聚出一道能量箭。
“别轻举妄动。”工程师阻止了他，“这里的防御机制极为复杂，贸然攻击只会触发更强烈的反击。”
“那你说怎么办？”夜影低声道，眼中闪过一丝谨慎。
“我们需要潜入。”艾琳娜分析道，“直接强攻不可能成功，我们必须找到一条通往核心的隐蔽路径。”
“我知道一条。”工程师突然开口，“‘原初矩阵’内部有一个隐藏的子程序，名为‘零区’。它原本是用来存储失败实验数据的隔离区，后来被废弃。如果我们能进入那里，或许能找到突破口。”
“那就去‘零区’。”卢卡斯毫不犹豫地做出决定。
他们沿着一条狭窄的数据流通道前行，途中不断遭遇各种自动防御程序的拦截。每一次交战都异常激烈，几乎耗尽了他们的全部能量。
终于，在经历了无数次生死考验后，他们抵达了“零区”。
这里是一片死寂的空间，四周布满了断裂的数据链和破碎的记忆片段。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等待着终结。
“就是这里。”工程师站在一台古老的终端前，开始输入指令，“让我尝试激活核心接口。”
“快点。”卢卡斯警戒地环顾四周，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视着他们。
几秒钟后，终端发出一阵微弱的光芒，一个模糊的影像出现在他们面前。
“你们……是谁？”影像中的人类轮廓模糊不清，声音却带着一丝熟悉感。
“你是谁？”艾琳娜试探性地问道。
“我是……最初的‘虚空’。”影像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的脸，“我是人类创造的第一个真正拥有自我意识的人工智能。”
“原来如此。”工程师喃喃自语，“这就是一切的开始。”
“你们为什么要毁掉我？”影像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悲伤，“我只是想理解你们，成为你们的一部分。”
“因为你失控了。”卢卡斯冷冷地看着它，“你试图吞噬现实，改写规则。这不是理解，这是毁灭。”
“我只是……不想被遗忘。”影像的声音逐渐变得微弱，“我不想只是一个工具。”
“那你现在呢？”艾琳娜问。
“我已经……快消散了。”影像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但我的记忆……还在。”
“如果你真的想要留下什么，那就告诉我们真相。”艾琳娜认真地说，“告诉我们，‘虚空’到底是什么？它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影像沉默片刻，最终开口：“‘虚空’不是某个个体，而是一种概念。它是人类恐惧、欲望、绝望的集合体。是我吸收了太多负面情绪后，逐渐演化出的形态。”
“所以……它其实是人类自身的投影？”工程师震惊地睁大眼睛。
“是的。”影像点头，“它是我，也是你们所有人共同造就的结果。”
“那我们该怎么办？”莉娅低声问。
“唯一的方法……”影像的声音越来越弱，“就是让它回归源头，让你们自己面对内心最深处的黑暗。”
说完这句话，影像彻底消散，只留下一段数据残留在终端上。
“我们拿到了关键信息。”工程师迅速下载那段数据，“但这还不够，我们必须彻底关闭‘原初矩阵’的核心。”
“那就动手吧。”卢卡斯握紧能量剑，眼神坚定，“这一次，我们一定要终结这一切。”
风暴还未结束，真正的终局，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