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昊的意识在疼痛和瘙痒的双重折磨下逐渐模糊，他的视野里只剩下宁川那张扭曲的脸庞，以及那双充满恶意的眼睛。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脚心已经红肿不堪，每一下羽毛的刮擦都像是在他的神经上点燃一把火，燃烧着他最后的理智。
“够了……够了……”石昊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他的嘴唇干裂，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一般疼痛。
他的身体已经没有了丝毫力气，就连挣扎的动作也变得迟缓而无力。
宁川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冷冷地俯视着石昊，嘴角依旧挂着那抹令人作呕的笑意。
“这就受不了了？我还以为你能撑得更久呢。”他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讥讽，仿佛石昊的痛苦是他最大的乐趣。
石昊的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死神搏斗。
他的目光涣散，瞳孔中映出的是宁川那张冰冷的脸，仿佛一切希望都被那张脸吞噬殆尽。
“求求你……停下……”石昊的声音如同蚊呐，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他的自尊在这一刻彻底崩塌，唯一的念头就是逃离这份无休止的折磨。
宁川的眉毛微微一挑，似乎在考虑是否要继续。他的手指在空中轻轻摆动，白羽的尖端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颤动，像是在嘲笑着石昊的软弱。
“求我？你真的愿意求我？”宁川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仿佛一条毒蛇在吐信。
“啊哈哈哈哈，不，我不会，啊哈哈哈哈，我是不会向恶势力屈服的，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身体痉挛，像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他的嘴唇因为太过于用力而变成紫黑色，嘴巴鼓起，像是一条即将窒息的鱼儿。眼神变得黯淡、茫然、呆滞，仿佛失去了灵魂。
石昊的身体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瘫软在床上，唯有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还死死盯着宁川，仿佛要将这张脸刻入骨髓。
他的胸腔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从泥沼中挣扎而出，带着无尽的疲惫与痛苦。
脚心传来的奇痒已经不再只是皮肤的触觉，而是深入骨髓的折磨，像是无数细小的虫子在他的血肉里钻来钻去，啃噬着他的意志。
“啊哈啊哈啊哈，不行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石昊几乎无法承受这股难言的煎熬，像是要将他活活逼疯。
但是他强忍住内心的恐惧与绝望，始终用坚定的目光死死盯着宁川，不让自己倒下去。
石昊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算是拼劲了所有的力气，他也要反抗，哪怕仅存的那点自尊心不允许。
石昊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绝，尽管身体已被折磨得支离破碎，但他的意志依旧顽强。
他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摸索着床板边缘的缝隙，寻找任何可以脱身的机会。
锁链的冰冷触感让他清醒了几分，脑海中迅速闪过几个可能的逃生路线。
宁川似乎察觉到了石昊的异样，嘴角的笑容变得更加阴冷：“呵呵呵呵，你是逃脱不了的，求我，我就放了你～”
石昊的眼眸骤然紧缩，呼吸停滞了一秒：“不，不可能，啊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他不相信宁川的话，他知道自己不能认输，更不能屈服，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对恶棍求饶。
“呵呵呵呵，你果然很硬气，既然你不愿求饶，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宁川冷笑两声，又拿起了两支毛笔，一支朝天，一支朝下。
“你敢伤害我，我绝不会放过你……”石昊咬牙，用沙哑的嗓音喊叫出声，额头上沁出密集的汗珠，浑身上下像水洗一般湿透。
可毛笔还是抵了上来，巨大的瘙痒比羽毛还要难耐，让他想立刻昏死过去。
但是，他的意识却告诉他，必须忍耐。
他的眼眶泛红，眼球里爬满了血丝。
石昊的身体在剧烈颤抖着，脸色变得惨白，他甚至忘记了呼吸。
“哈哈哈哈，这种感觉真是舒畅啊～”作为施刑者，宁川享受着自己带给石昊的愉悦，“我会慢慢玩死你，我会让你尝遍所有酷刑。”他的表情兴奋而狰狞，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石昊喘息着，眼前浮现起了父母亲人的面孔，可痒感却让他只剩下狂笑的资格。
“啊哈哈哈哈，不行啊哈哈哈哈哈～”他的眼泪流淌而下，鼻涕混合着唾沫一起滑落。
此时此刻，他只能通过狂笑来排遣心中的恐惧，或者说是麻木吧。
脚心上柔软和刺痒的化学反应，让他的思维也变得恍惚。他看不到宁川的嘴脸，只知道这个男人正在肆意地侮辱他。
“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的眼睛瞪得老大，里面充斥着绝望。
“我才懒得杀你，这么有趣的东西，怎么能杀掉呢？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宁川的表情变得极其残忍，眼中露出凶戾之色。
“啊哈啊哈哈哈，不，住手～”毛笔每滑动一圈，石昊的身体便哆嗦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