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格瑞德呢？他眼睛往旁边瞄了一下，那家伙还趴在那一动不动。妈的……
大脑像被搅拌的粘稠浆糊一样勉强转了几下，突然想到一个点子。
“霜狼。”
他用兽人语大吼着，这些部族的名字是许多兽人语词典里提到过的。
猛一下听到自己的母语，兽人疑惑地皱了皱眉。
“霜狼。”杰斯重复了一遍。
兽人手里的刀子慢慢放下，嘴里嘟囔了几句什么。
杰斯完全听不懂，但是他知道这点子管用了。
他之所以喊霜狼，是因为在越过黑暗之门的兽人部落里，似乎只有霜狼部族还有遵从萨满之道，其他部族的萨满全都加入了古尔丹的暗影行列。
杰斯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用兽人语蹦着词说：“知道，霜狼。”
兽人眉目间的凶狠消散了不少，他低着头想了一会儿，又用兽人语又说了一通，杰斯仍然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知道，霜狼，活着。”杰斯试着用自己掌握的有限词汇一通乱说，这时兽人的脸色终于变了。
他沉默了一阵，竟然用通用语问：“在哪？”
“你懂通用语？”杰斯惊讶地问。
“通用语。”兽人说：“知道，很小。”
知道一点就比不知道要强。
杰斯连忙说：“奥特兰克，霜狼。”
“奥特兰克。”兽人点点头，说：“知道奥特兰克，北方。”
他指了指北边，问：“错了吗？”
“没错，奥特兰克在北方。”杰斯说。
兽人转头看向北边的群山，脸色突然又凶恶起来，他摇了摇头用通用语说：“人类，骗子，不信任。”
他猜到自己可能是要把他引走了。
必须有什么真正的证据才行，杰斯试着用英语发音拼了一下：“德雷克塔尔。”
德雷克塔尔是此时在奥特兰克率领霜狼氏族在雪山里求生的领袖，如果这个兽人是霜狼氏族的，应该肯定知道德雷克塔尔才对。
提一下这个人名，没准能让对方信任自己的说法。
然而听到德雷克塔尔的名字之后，兽人僵硬地重复了一下发音，他只是简单地学着念德雷克塔尔的英语念法，而且一脸迷茫，说明他根本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或许兽人语里德雷克塔尔的名字发音与英语或者汉语大相径庭，所以他没法联想到这个人名。
但是，兽人不再想要过来拼命了，杰斯知道抓住了关键点，这大概是个找不到自己人的霜狼氏族兽人，就算不是霜狼氏族，也是个想要找到恢复了其他萨满之道同伴的流浪者。
再找一个……再找一个名字，要快，这个兽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失去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