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红果放下筷子,摸了摸发烫的脸,昌宗有时候傻兮兮的,她都跟着发傻了,但这种傻,好幸福。
她把店里和小孙寥寥数语的感受说了出来:“昌宗,我感觉小孙像是一肚子苦水的样子,单大姐说她苦尽甘来,我看她心事重重,借条的事情,我想再等等。”
顾昌宗猜,孙爱琴已经发现她男人不正常的地方,所以有心事。
红果一开始也是,他瞧出来了,那时候心里怪担心的,现在想想,是瞎担心,红果最好了。
一对比,顾昌宗幸福的很,说起白天学车的时候,碰到了孙爱琴捡的那个男人的事。
她男人怪幸运的,躺在路边心如死灰,还能碰上正好心如死灰的孙爱琴,两个人同病相怜,孙爱琴就把他带回了家。
顾昌宗说:“红果,她男人去年和我坐一趟车,翻车后他伤的不重,改坐了另外一辆车走了,今天学车的时候看到,认出来了。”
姜红果惊讶的一笑,说:“那还怪有缘分的,你和他说话了吗?”
其实她心里惊涛骇浪,昌宗不找小孙收借条,红果这会想通了,原来是因为小孙男人。
顾昌宗摇头:“那个人是个不爱说话的,看谁都跟别人欠了他命似的,一上午被师傅骂死了,我不跟他说话。”
果然,姜红果又猜对了另外一件事,昌宗和他一样的人,是不主动说话的,两人都不主动,估计是说不上话了。
姜红果叹气:“他那样儿,回头小孙要买东西上门,给师傅赔礼道歉,小孙说学车是他想学的,怎么不改改态度呢?”
顾昌宗有些吃醋,不叫红果说小孙男人的事:“果果,你不用可怜他,你可怜我一个足够了。”
红果说别的男人,昌宗是不会这样的,说小孙家男人,他就吃醋,是因为和他一样的人,都会因为一些事情,移情别恋吗?
姜红果问:“昌宗,那你会像小孙男人那样,对我心灰意冷后,就喜欢别人了吗?”
顾昌宗再次摇摇头,一定要把姜红果抱进怀里才说:“果果,就算你之后变了,也不会再有人,比现在的你对我更好,你要变了,我就死了,果果,你能不能,一直对我这样好?”
昌宗的话,说的姜红果心酸,眼睛也酸,她揉了一把眼窝,扬起脸来保证:“昌宗,我不变的,一直这样对你好,你可以老死,不会伤心死。”
顾昌宗真是太高兴了,他怎么这样幸运,遇到这样好的红果。
红果一样高兴,她遇到的也是最好的昌宗。
“你下午还去练车吗?”姜红果问。
“去,师傅叫我两点钟去。”还有点时间,顾昌宗几个屋子转,把能做的事情都做了。
姜红果催他早点出门,昌宗出门后,她锁了院门,带着小不点午睡了会,醒来给小不点冲奶粉,小不点喝了奶粉继续睡,就只剩红果一个人继续发呆了。
红果这样呆着,有些无聊了,正想着给自己找些事情做,隔壁孙爱琴回来了。
姜红果连忙跑到门口,看到了小孙,也看到了她男人。
看着确实是个挺凶的男人,如果姜红果没有心理准备,路上遇到会绕道走,但现在她不怕的。
打了招呼后,她说:“小孙,就差你家茶叶没拿了,你先别关门,我给你送来。”
第25章第25章果果,我是最厉害的,你不用……
姜红果把带的两袋茶叶拿了过来,说是老家的特产,并不是花钱买的,她看小孙脸上的神情,比上午看的还要心事重重,昌宗学车没回来,她男人却提前回来了,这是被师傅撵回来?
昌宗有醋意,姜红果不好多问什么,送了茶叶准备走,小孙要回礼,拿了一包干笋,说还没看过红果家小孩,过来看看。
姜红果感觉她有话说,上午在店铺里,大家还生疏着呢,人家说来看孩子,不好拒绝,也没理由不让看,她余光瞟了下,小孙男人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默默站在一边,低沉的表情变都没变,凶凶的模样吓人的很。
如果不是小孙在这里,姜红果早被吓回家了,她想起来了,难怪小孙前夫家人,只敢去店里找小孙,还只敢让亲戚去,有这么个大块头,谁敢上门呀。
小不点正睡觉呢,小孙一看小孩这么可爱,真心夸了好几句。
姜红果看她没走的意思,泡了茶,拿了饼干,在堂屋坐着说话:“小孙,你们下午这么早回来,有事吗?”
孙爱琴把一盏茶喝了一半,才开口:“我家那口子不愿意帮师傅家做事、连给师傅送烟送酒的事都做不好,被师傅赶回来了,我想着,等你家那口子学了车,教教他。”
昌宗都吃上小孙男人的醋了,就算没吃醋,昌宗也不会和他说话,没法教呀。
姜红果来是收账的,怎么管上人家家里的事呢?而且她这才搬来第二天,小孙提这要求,怪唐突的。
姜红果说:“孙姐,我说话直,你要听了不高兴,大可扭头就走,你心里是知道你男人问题所在,他如果不改变,和教他学车的师傅都搞不好关系,怎么工作呢?哪个领导同事能喜欢,他自己也受罪,你们家经济要是还能过得下去,暂时先缓一缓?”
姜红果说的很在理,小孙只是选择忽略了,可问题还是在呀。
她难过的把茶杯放下,说:“他很不容易的,不想吃闲饭,想找点事情帮我分担钱的压力,难为他了。”
姜红果想了想,还是多劝一句:“单大姐说你卖古玩拿提成的,工资不错,你男人非得马上有事儿做吗?听说他也受了大苦的,歇歇缓缓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