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红果抱着小不点,和小孙、单大姐回来了,路上她们抢着抱小不点,都说连小程那么凶的男人都不怕的小孩,胆子可以。
到家孔奶奶问了一下,上了年纪的老人,想法周全些,叫小孙把她男人看紧点,说:“你前婆家的二姨夫,还在医院赖着不出院,万一再进去一个,你男人说不清了。”
只有姜红果被提前告知,小孙男人晚上会出车跑个短途,她想小孙前婆家,不会坏到陷害吧?希望是多虑了。
半夜昌宗回来了,洗干净才进屋,蹑手蹑脚想不吵醒红果。
红果心里装着事,睡不沉,爬起来问:“小孙她男人走了吗?”
顾昌宗上来了,黑灯瞎火也能准确的给红果抱进怀里:“果果,你怎么先问他不问我?”
姜红果哄着:“你比小孙男人厉害的多,怎么劝服他的呢?”
白天没好细问,小孙男人应该不是那种俯首低头的人,怎么昌宗一说,他就同意了呢?
顾昌宗很得意:“被我打服气的,没我厉害、没我聪明,再不听劝,那就没得救了,幸好还不至于太笨,知道我说的有道理,晚上敬了我一杯酒,其实,我是不需要他的敬意,但他非要尊敬我,我想想你的话,是没必要对他恶声恶气。”
姜红果听了很高兴,抱住狠狠亲了一下:“昌宗,你真是越来越好了。”
红果才是好呢,一起来的人里面,他最幸福,是因为遇到的红果最好。
红果感觉没睡多久,天就亮了,她不是自然醒的,是被隔壁门前的吵闹声吵醒了。
昌宗在厨房气定神闲做肉丝面,说给红果补补体力。
姜红果红着脸问他怎么这样淡定:“咱们要不要开门看看?”
顾昌宗说:“我听过了,那是小孙前婆家的声音,说她二姨夫还没出院,小孙男人就给她二姨也打进了医院,要小孙把她男人交出来。”
真是被昌宗猜对,小孙前婆家太坏了,冤枉人,姜红果都替她前婆家人尴尬:“等小程回来,谎言拆穿,他们不丑吗?”
顾昌宗说:“怕丑的人干不出这事。”
姜红果一想确实,有点羞耻心的,怎么敢无中生有害人前程,这次她前婆家,得什么报应都活该。
小孙快招架不住,姜红果催着顾昌宗:“昌宗,差不多了,你出去解围吧。”
顾昌宗把面条捞好,面碗放到红果手里,给她筷子说:“好,你先把自己喂饱,我回来再吃。”
姜红果端着面碗,跟着到了自家门口,看到昌宗过去澄清,说昨晚小孙男人十点多,就跟车队走了,人应该还在外地等着装货,现在打电话去送货单位,小孙她男人能接到电话,他昨晚没时间跑回来打人泄愤,还说小孙男人长的凶未必是坏人,有些人装着好人,心里却比鬼还吓人。
红果听着真解气,昌宗办事游刃有余,她是真不用担心了。
……
上午小孙家的事情出了结果,运输公司证明昨晚小孙男人跟着车队走了。
“大晚上的出车,都不愿意去,怕路上有闪失,小孙她男人在,才有老师傅愿意开这一趟,刚才电话不是打过了吗,对方领导都说是小孙,我们还能骗你?”
小孙明白了,这是红果男人帮了忙,昨晚她男人不走,这屎盆子扣下来,可怎么辩解?
有了这次污蔑,前婆家二姨夫的伤,被人怀疑是自导自演,舆论一边倒的同情小孙。
等程齐正一回来,小孙带着凶巴巴的男人去了前婆家,要回来一部分钱,厚着脸皮找姜红果、单大姐各借了几百,凑够了四千块,等着债主上门。
一个月之期到了,顾昌宗易容后,去找小孙拿回欠款,把借条还给她,小孙交了钱后如释重负。
昌宗拿到了钱,回来把易容的东西和衣服锁好,跟红果告状:“程齐正敢拿眼睛瞪我,我看他是没被打服气。”
姜红果数着钱,笑的开心:“可能他什么情绪都是那一个表情,说不定在心里佩服你什么都会。”
顾昌宗高兴了,谦虚起来:“果果,我有那么厉害吗?”
姜红果使劲的夸:“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
顾昌宗抿着唇,笑容压不住,他就是比程齐正厉害的多,本来他一个人是可以的,红果说他需要朋友,那就试着接触看看吧,听红果的总没有错。
马上要过年了,顾昌宗问:“果果,你想回去过年
吗?”
姜红果不想回去,大杨村那边的老家,只有陈叔一家割舍不掉的亲戚,她说:“昌宗,现在我们和点点在一起的地方,就是家,大杨村那边,等点点大一点再说。”
下午,姜红果买了一大包年货,去邮局给陈叔寄过去,然后往他单位打了个电话,现在的电话普及率不高,家里是没有的,只能往单位打,陈叔是派出所长,单位有电话。
陈叔听说他们不回去过年,意料之中,孩子才几个月,又没直系亲属在,实在没必要来回跑。
姜红果挂了电话,心里沉甸甸的,老家没有父母兄弟姐妹,就没有回去的理由,以后昌宗和小不点,就是她仅有的家人了,她会看好他们,不叫人发现昌宗和小不点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