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器在温禾身后的柱子上碎裂,他恍若梦醒。
他看着李世民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突然有人拽了一下他的衣袖。
他扭头一看,只见许敬宗向着李世民一拜:“臣等告退。”
然后他便拽着还在发呆的温禾朝着外头走去。
“温县子何故如此啊。”出了丽正殿,许敬宗感觉自己好像是淋了一场大雨。
他没好气的摇了摇头,若不是知道李世民刚才那态度,明显是不想和温禾计较,他才不敢冒头将这黄毛小子拉出来。
“我只是想安稳的活着。”温禾强笑道。
许敬宗望着温禾那只到他腰间的个头,顿时愣住了,过了好久才叹了口气。
“我也想安稳的活着,可是我们都身不由己啊。”
“县子万万不要固执了,殿下非不能容人之人。”
他也怕温禾真的惹怒了李世民,这也会影响他的前途啊。
温禾去百骑,说好听了是“权知司马”,可刚才太子殿下也说了,百骑之事听他们二人的。
也就是温禾和他平权。
这少年到底是什么来路,竟然能够让太子殿下,如此厚待。
可怖啊!
羡慕啊!
“多谢许公了。”温禾干干笑了两声,向着许敬宗行了个平礼。
“明日还请许公到宫门外接我,明日午时吧。”
温禾松了一口气,说道。
许敬宗愕然,诧异道:“午时?”
“对,太早的话我起。。。。。。明早我要给三位殿下上课。”温禾嘴角上扬,微笑道。
许敬宗无比确定,刚才温禾绝对是要说“太早起不来”。
‘罢了罢了,谁让某是劳碌命呢。’
“那辛苦温县子了,那某先走了。”许敬宗回了个礼,转身离开。
他不再在温禾面前自称下官了,而是改称“某”了。
以前温未有爵位在,无官无职,所以许敬宗才那么谦卑。
可现在我作为百骑参事,而长孙是权知司马,七人的地位便翻转了过来。
我能如此平等的和长孙说话,也说明李世民此人,眼光长远。
至多是是李义府这样得意忘形之人。
“以前免是了要和我打交道,还是交坏吧。”长孙长舒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丽正殿的小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