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市长，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贺亦巡淡定扯过纸巾，擦掉嘴角的啤酒：“你说的吸收……”
实在难以想象这个行为，只能当成药物去理解：“是口服还是外用？”
口服已经足够离奇，外用就更加匪夷所思，难道是射脸上？
咳。不怪他想歪。
“我跟你说过我们的身体构造不同。”许培用筷子搅打蛋液，耐心解释着贺亦巡的疑问，“我体内有一个生植腔，内壁黏膜可以吸收綪液，有助于我稳定信息素水平。”
消化这些信息比做市政预算还难，贺亦巡表面波涛不惊地喝着啤酒：“生植腔是生baby用的吗？”
“是。”许培将蛋液倒入油锅中，发出的滋啦声盖过了贺亦巡内心炸裂的声音。
他有许多问题想问，比如吸收綪液就不怕怀孕？要吸收多少才能缓解？再延伸开来，baby是胎生还是卵生？胎生的话，怀胎几月？卵生的话，一次会下几个蛋？
脑海中瞬间闪过许多念头，贺市长不想显得自己没见过世面，挑了个简短的问：“谁的綪液都可以？”
“从内心上说，谁的都不可以。”许培关火起锅，把饭菜端上餐桌，“但进入发Q状态会持续高烧不止，如果不能退烧，最坏的结果是多器官衰竭而亡，所以从我的身体考虑，是谁的不重要。”
热气腾腾的饭菜散发着香味，刺激着贺亦巡的食欲。他拿起碗筷，顿了顿，伸手夹菜：“我可以帮你。”
提出帮忙，多少有脑子一热的成分，但绝大部分还是理性思维——按摩棒也好，綪液也好，他都能提供，何必舍近求远？
咳。贺市长再强调一次自己是正人君子。
当然，比起单纯提供食宿，情况要复杂一些，超出了好心的范畴，但就如许培所说，他的身体要紧，似乎也不用考虑那么多。
本以为许培会犹豫，觉得熟人反而不好办，谁知他完全没理解贺亦巡的意思：“你帮我联系精子库吗？”
“不，”贺亦巡说，“我提供给你。”
预想当中的犹豫并未出现，许培答应得很干脆，带着点总算可以松口气的意思：“好，那麻烦你了。”
这下贺亦巡反倒不知该怎么回，想说小事一桩吧，又觉得有点奇怪，于是客气地说：“不麻烦。”
吃过晚饭，许培主动收拾了碗筷。不是贺亦巡不帮忙，是许培坚持他欠了贺亦巡人情，理应他来刷碗。
尽管贺亦巡并不理解双方扯平的事怎么能算欠人情，但考虑到许培来自另一个世界，脑回路与众不同，他也没太在意，去浴室冲了个澡。
出来时，许培正好收拾完，用厨房纸擦着手，问：“你准备好了吗？”
“好了。你呢？”贺亦巡问。
“我随时都可以。”许培去客厅拿上茶几上的烟和火机，“你再叫跑腿买个注射器吧。”
说完，他便准备去外面抽烟。
——所以随时可以是指随时可以回避？
贺亦巡意识到不对劲：“注射器？”
许培解释道：“你可以先射到容器里，回头我拿注射器抽取。”
贺亦巡头一歪：“我为什么不直接S进去？”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严肃的金框眼镜后闪过一丝呆滞。
反应过来贺亦巡在说什么，许培的脸唰地变红，为了掩盖住这股不自然，他抬了抬镜框，皱起眉头说：“我没有让你这样帮我。”
“我听你的意思，你们的发q期就是要靠z爱缓解。你这样折腾，为什么不直接用真人？”
“因为意义不一样。”许培的眉头拧得更深，“我需要的只是缓解症状，而不是性j。”
“哦。”贺亦巡走向许培，步步紧逼，“我刚打开衣柜，发现有人动了我的西装。你确定你一个人在家没有干坏事吗？”
许培一脸惊慌地退到沙发边，因心虚浑身紧绷，再也拿不出气势，镜片后的双眼躲向一边，低喃道：“不是我。”
“你可以不用我的西装。”贺亦巡微微躬身，双手撑着沙发椅背，将许培禁锢在他和沙发之间，凑到他耳边轻声说，“试试我。”